第一章 支票（2 / 3）

陈默反问她：“我想知道，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王楠的意思？”

中年夫人说：“是我们的意思，小楠也知道，这一百万就是她让我们给的。本来按照我们的意思，给你二十万就够了。”

陈默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了。”说后他就转身而去。

中年夫人赶紧叫住他：“喂，你什么意思？”

陈默头也不回地说：“一百万你们自己留着吧，我以后不会再联系王楠了。”说后他就走出了包厢。

街道上，正在走着的陈默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掏出一看，是王楠打来的，接通后，他们都没有先说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的女孩终于沉不住气，先说了话：“你为什么不要那一百万支票？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好不容易才为你争取到的。”

陈默苦笑道：“我知道，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要的。”

王楠突然气愤地说：“你为什么那么傻？这又不是你偷的，也不是你抢的，有什么不能要的？”

陈默沉声说：“因为我不想让那一百万支票玷污了我的初恋，弄脏了我的回忆。”

女孩突然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那也是我用自己的初恋、舍弃自己一生的爱恋为你换来的。”

“谢谢你，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女孩愤恨地说：“你总是这样包容我，理解我，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包容。”她停顿了片刻，又说：“你总是这样平淡，这样什么都不去争取，你这种人根本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陈默说：“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有我的路要走，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们都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电话里突然不说话了，陈默也不再说话，彼此沉默了许久。陈默才说：“挂了，我答应了你爸妈，以后都不会再联系你，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了。”

女孩说：“好，挂了，你是君子，一诺千金的君子，我们再也不要联系了。”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电话挂断之后，陈默站在路边，看着路上一对对幸福的小情侣，有的手中捧着鲜花，有的搂在一起，有的正在走进附近的宾馆。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束蓝色妖姬，心痛得犹如被人在用手揪，在用刀挖，泪水终于从他通红的眼中流了出来，划过他帅气的脸颊，低落在那束蓝色妖姬上。

突然陈默的脑中像是生了一根刺，让他头痛欲裂，他忍不住这痛，就用双手抱着脑袋，蹲在了路边。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他忍着剧痛，不让自己喊叫出来，汗水早已流满了他的脸颊，也打湿了他的衣领。

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不觉地停下了脚步，围着圈看着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因为疼痛而全身都在发抖的陈默，没有人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也没有人敢上前去询问。

大概过了一刻钟，那阵头痛终于过去了，陈默就站了起来，默默穿过人群，消失在了人海中。只是自此他留下了头痛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