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支票（3 / 3）

陈默也曾去医院看过，脑科、神经科甚至肿瘤科都有去看，然而却找不到病因，药开了不少，甚至连治抑郁的药都有，就是不见有效果。

趴在办公桌上，陈默用双手用力揉着头皮，以缓解大脑的疼痛，虽然效果甚微。

“师兄，你又头痛了，吃药了吗？”一个女孩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吃药也没用，忍忍就好了。”陈默依然抱着头，忍受着疼痛，说：“下班了，你先走吧，我过会再走。”

女孩说：“我还是等你一起走吧，你这样太不让人放心了。”

“嗯！”陈默只是发出了这么一个闷音，就不再说话，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他才感觉到头痛的减轻，又过了几分钟，他从座椅上站起来，虽然头还是有点疼，但是已经可以忍受了。他对女孩说：“走吧。”

二人走出办公楼，往路边的站牌走去，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站牌下乌泱泱的都是人头。一辆公交车驶来，还没有停下，人群就已经开始往前涌去，车子刚刚停稳，车门一打开，大家就一窝蜂地往车上挤。你推我搡的，那场面好不壮观！

陈默并没有与他们挤，而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女孩也没有去挤，静静地站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他。待过去了好几辆公交车，人群已经少了一大半的时候，他们才上了一辆车。

他们站在人满为患的车厢里，陈默拉着扶手，女孩也拉着扶手，只是身子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她喜欢这种紧紧与他靠在一起的感觉，这也是每天她都要与他一起走的主要原因。因为平时的时候，她是很难有与他这么亲密接触的机会的。

他们是同一所大学毕业，陈默比女孩高一届，所以女孩叫他师兄。女孩叫许倩，扎着一个马尾辫，一张姣好的脸庞，看上去非常有青春的朝气。

有时候许倩会有意无意的轻轻甩头，把自己的马尾辫轻轻拂过陈默帅气的脸颊，只是每次他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让她心中会有一些失落。

公交车停了下来，许倩露出一个甜美欢快的笑脸：“师兄，我到站了。”

“好。”

许倩甩着马尾辫，跳下了公交车，她看着车上的陈默，雀跃着对他挥手，得到他微微一笑的点点头的回应。车子开走了，她脸上的笑意渐渐的变淡，依依不舍地再看一眼已经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里的公交车，她转身往家走去。

公交车上，就在许倩下车的时候，他们旁边的座位上也有一个人下了车，于是陈默就坐了进去。这个位子在车门那一边的车窗下，紧挨着后车门，因为是公交车后半面的座位，所以很高，看窗外看的清楚，这也是许倩下了车还可以看到他的原因。

到了下一站，有一个老奶奶提着一个购物包上来了，她从车头挤到车厢中间，却没有一个人给他让座。见此情况，陈默赶紧站起身来，嘴里说着：“老奶奶你坐这儿。”说着他就抓着扶手走了出来，然后下了台阶，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扶着那位老奶奶去他让出的座位上。老奶奶满脸笑意的说着：“谢谢你了小伙子。”

把老奶奶扶上座位后，陈默就走到了车门前站着，又过了八站，他就到站下了车。下车后他先去吃了一碗面，然后才回去。他住的地方是小区，是本地人拆迁分的房子，只不过被二房东租去装修了一下，房租费也就随之涨高了很多。

回到房间，他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回到房间开始看书，看了三个小时之后，他才上床关灯睡觉。

刚刚闭上眼睛，陈默就觉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不去理会，仍是闭着眼静静地躺着，就像往常一样，只要自己的状态保持好，过个十来分钟也就自然而然地能够睡着。只是这一次的头痛并不是像往常睡觉前那样只是隐隐作痛，而是在不断的加剧，起初他还能够忍受，并保持心境平静，随着疼痛的不断加剧，他终于再忍受不住，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起来，只是那疼痛还在加剧，不多会儿已经痛的他满身大汗。此时他也已不再翻滚，而是用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整个人也蜷缩成了一个煮熟了的草虾。

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紧咬着牙，陈默用着最后的力气忍受着头疼的痛苦。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终于静静地蜷缩在了那里，不知道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