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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疑心鸳侣生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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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且说瑕玉帝兆凌为了其弟兆黯,只得坐轿离开了叶惜花的牡丹宫。原说穿过了高越园中梅花海,便到皇宫的偕鸳宫。谁知走到梅花林旁,兆凌想起前日去棋圣府之前,宫中玉瓶里的梅花已凋谢尽了,偏偏郑蜓儿顾着兆黯,忘了这事。想到兆黯如今已在宫里,自己也不急着回去,就吩咐落轿,众人知他素来说风便雨的性情,劝他半句也是多余,轿夫、小厮谁也不说什么,料他无妨,撇了他抬轿便回。他却冒着夜冷,趁着清兴,迎着飘雪,踏着碎梅,转到花林深处去了。他的心腹叶文舍不得月夜抛下他一人,待众人走远,他便自己折回,才知众位从人闯下大祸!

怎么说?一瞬功夫,只见兆凌攀着梅树老枝,在那里发呆。叶文看看觉得蹊跷,奔向近前,问道:“圣上,莫非身子不爽么?”那呆子愣了一会儿笑道:“哪里!我好的很呢!走吧,走吧!”叶文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兆凌一把握住他的手,叶文觉得那手凉的不对,他想到前几日连着下雪,那兆凌身上只穿薄袄,双手也不曾像这般凉的揪心呢!况如今惜花伤愈,万事顺心,他身上穿的又是惜花随常的雪狐裘,乃是书君帝当年表彰画圣头名所赐的宝物,可怎么反倒如此?想到这儿,叶文脸色陡变!慌忙领着兆凌疾行几步,越发觉得这人足下无力,他竟将全身重量生生压在文儿肩上!

叶文心道:“不好了!我们这些人仗他素日恩重,随便的惯了,这下怎么向主子交待!”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离开才刚片时,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这事文儿哪里知道!

原来,只方才众人离去,兆凌在梅林折梅,见潇王爷也在那里徘徊于月夜花影之下。兆凌一向认定自己断然比不得潇王才气豪富,也更不敢与叶惜花相提并论了。只是惜花与兆凌是刎颈之交,自然可以倾心相敬,就是玩闹也没丝毫避讳;那潇王与兆凌既不熟悉,过往也没什么深交,只有一株人参,虽说当日也曾解了毒、救了性命,兆凌到底不敢亲近。兆凌见得潇王,恐自己认错了反而不好,故隐在梅影之中,不敢向前探问。

才想抽身回去,只见一个女子身形袅娜,翩翩而来。兆凌一惊,反思潇王爷独居多时,这皇族第一的才子,为他原配,苦守如此,倒也可怜,今日见了这等好事,若成全了,也是一桩美事!

隐隐听得那女子道:“兆凌不在宫中,这园子便是你的。今日在此,不会被人知道吧。”“他知道了又怎的!他也管不得你我,我和你好,天经地义。”“谁说的,这腾龙天下,他都管得,何况你我呢?”“谁说的,他管得了天下,就是管不了我!天下是我让他坐的,他的命也是我救的,难道他不该谢我?”“谢你,莫非要用女人来谢你?”“他真能如此,我倒真要谢谢他啦!”

月夜梅林,哪里看得真切?不过凭他昔日练琴时练得耳音了得,才能勉强听的话音。潇王自是昨日才相见过的,还认得准,那女子是谁,他哪里知道!

兆凌只管凭着意气断章取义,一段话儿听到这里,一片狐疑,向着邢碧鸳去!想着鸳儿原由太夫人做主,要嫁潇王作侧妃的,是惜花成全、千福说合,才成就自己的姻缘。她和他好,不是天经地义的么!若说拿女人来谢潇王救命之恩的话,更像是为着鸳儿说的!

他那里满心胡乱猜疑,偏生此时,那女子拉着潇王往剪香泾方向去了,更添了他的猜疑。他此时只觉得越想越像,越像越是了。不由得心中升起那苦涩凄凉之感来。想起自己一生不幸,幼年丧母,断绝父爱,一身多病,二十多年没人怜爱,思来想去,全不想那开心惬意的事,只以为自己一片痴情,换来是一片虚情假意!霎时只觉得浑身不适,万念俱灰,焉得不病呢?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女子自然不是碧鸳,这全是他自寻烦恼。这女子也不是潇王爷的新相好,而是旧相知了。她就是大烟鬼江王爷的正妃,名唤蔡虬孑的便是。虬者,苍龙也,孑者,秋虫也。这蔡氏聪明绝顶,才华远在碧鸳甚至千福之上,那邢双蝶的才具,更是不可与她同日而语!怎见得?这蔡氏年稍轻时,曾与其母并其兄被伏虎国所俘虏,只会说一口乡间俚语。当时嫁给江王,百般不顺,直到书君朝才得脱难。

她少时曾认得潇王,与他有段情愫。回国之后,旧情复萌,又蒙他点拨,区区三月,将乡间土气褪尽了,后不过两年,就学得多种笔体,书法妙绝,略解音律了。真是未得时日似秋虫,一旦得云化成龙。那蔡氏与江王婚事,是其父与清风皇帝议定,哪里问过二人?蔡氏眼睁睁见潇王这般人物,自己的丈夫每日只有大烟,哪有怜香惜玉之心!她本是好强之人,见此情景,越发恼怒,咬牙切齿痛恨江王,越是恨江王,便越是和潇王好得如同干柴烈火,恨不得每日双宿双飞,方才称心。

如今李太妃就要过头七了,潇王爷少不得进宫张罗,又遇惜花伤愈之喜,兆凌传旨,众人尽欢,他便托太妃的事,早早回宫,心里猜到兆凌必定和众人留宿在牡丹宫,便用皇家玉鸽子,传信到江王府,大胆约嫂子一会。那蔡氏心里爱的他紧,连嘴上也不愿推辞了。就以拜谒太妃为名,速速进了高越园来。

这个呆子哪里知道这许多内情!由文儿扶掖着,生出一腔怨愤来,跑到偕鸳宫,一通胡搅蛮缠,倒也有些意思,我这里信笔一写,看官会心一笑也好。

当下,文儿扶着兆凌,他倒也不曾十分失态。依原路回了偕鸳宫,看见碧鸳手持一支翠玉笛,动了雅兴。在那里吹着一首清雅乐曲,细听之下,却是《长相思》,兆凌心下忖道:“我只说你想的是我,谁知你想的是他!”他也不打招呼,进了宫,顾盼一周,见兆黯坐在鸳儿膝上专心听曲子呢,卫流云的儿子小宇已被家人接走了,兆黯闹得累了,正好倚在鸳儿身边休息,所以坐在膝盖上,也是不错的选择。兆凌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兆黯抢到自己手中,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的动作很猛,兆黯可能是被他吓着了,疑惑地看着他说:“哥,轻点,我疼!”“黯儿,疼也要忍着,别当你自己是什么先皇的皇子,腾龙的帝裔,什么亲王殿下,哥告诉你!你,我,我们不过是孤儿罢了!人家表面对你好,对你万般体贴,千种柔情,谁又会从心里爱你?情啊好啊的,全是骗人的把戏!人家心里,指不定装着谁呢!”

碧鸳听了这话,也不恼,嬉笑道:“怎么,到姐夫家还会被什么人比下去么?对黯儿说这些话,谁又惹着你了?”“惹我!是有人拿刀子要杀我!”“这说的是什么胡话?”“胡话?!你敢说我说的是胡话!”兆凌不由得无明火从心头起,粗暴地把兆黯扔在锦榻上,三两步走近了鸳儿,一把从她手中夺过那支翠笛来,摔在地上,顷刻粉碎!兆黯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只鹦鹉也在架上不安稳,扑着翅,叫着“我又输了,我又输了!”整个偕鸳宫被搅得鸡犬不宁。碧鸳一怔,望着眼前幻衣名产翠玉横笛的碎渣,半晌说不出话来。

正待回思一番,找出症结来,只见兆凌还不罢休,两眼怒视着琴案上千福送他的那架秦筝,忽然赌气似地狠狠一刮,那弦纷纷应声而断,兆凌的右手也被琴弦割得满是鲜血!碧鸳早知事情不对,忙跑过去,抓着兆凌的血手,喊道:“凌哥哥,你莫不是魇住了?你疯了,这是姐姐送给我们的成亲礼物啊,这是你往常,最珍爱的东西啊!”

“可是,情都没有了,我要这琴,有什么用!”“你怎么啦!”“你心里清楚!把你的手放开,笑话!没有你,我就活不成啦?”“你说的是什么疯话!凌哥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邢碧鸳,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病,可就是没有我的人!我知道你只是可怜我,你就是心软,你不忍心看着我吐血死在你面前!可是,我想要的,你从来——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你说什么!”“我说,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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