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科隆初遇（2 / 2）

“女人也能当医生？”

“是呀，等我清醒时，我也很惊讶。但看到她救治伤患的手法时，即使是上帝也会惊讶于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子。尤其是输血，我格外好奇。她说我很幸运，她这正好有储备，是他一位朋友的血，她的那位朋友遭人追杀，多年前的某一个夜晚，找到她请她操刀放血，说是要摆脱这令人窒息的血脉，匪夷所思的是他的血液似乎一直不腐，至少保存了三年以上。”

“圣母玛利亚呀！”

不少听众越听越害怕，已经开始划起了十字。

“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她委托我来到科隆寻找他的故友，名为菲利乌斯·德依，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大约有6罗尺高，一头黄褐色长发经常披在肩上。随身带着手杖，时常念叨着什么父亲、人类，家里应该很有钱，平时出手很大方。”

“如果有这号人物，大伙应该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正在烧火的老板从火炉后探出头来。

约翰长叹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也不顾众人挽留，起身离开店家。

这个名为菲利乌斯·德依的男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按照海伦的说法，可怜的约翰一定能在北德意志找到他。菲利乌斯最后的来信是从科隆寄出，信中说明自己因为家庭原因这几年都会定居在科隆。可是如今，约翰已经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游荡了一年，他感觉自己被耍了，被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他一定很英俊，否则也不会让海伦小姐魂牵梦绕；他也一定很花心，抛下如此美丽的情人，很少有回信，可怜的海伦现在还在战场旁替人缝补治疗，那个花心大萝卜怎么可能会呆在这种鬼地方，早跑去罗马晒日光浴啰。”约翰心里越是这样想，越是郁闷，一脚踢在门框上。

门外，雪下个不停，地面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

“先生，请留步。”

身后传来无比苍老的声音，约翰耍了耍手，并没有回头，以此表示自己要讲的故事已经结束，不会再做逗留。

“约翰，你要找的人我或许认识。”

听到这话，约翰愣住了，他转过身去想看一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眼前的男人身穿粗布织成的长袍，在兜帽的遮掩下很难看清眼睛，他留着一撮山羊胡，胡须皆白，明显是个老头，他的块头也很小，乍一看还以为是位女士。

“亲爱的朋友，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又该怎么称呼你！”我们的约翰高兴地简直是发了疯病，一把搂过老头，激动地就差要亲他几口。亲爱的读者，不要对此感到奇怪，若是你知道他所经历的苦楚，你也会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天父在上，你可以叫我苏格兰的安德烈。”

“安德烈，你是我的天使！”约翰心情大好，忍不住打趣道。

安德烈没有回答，而是领着约翰径直朝科隆最大的教堂走去。此时的约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滔天的谎言与阴谋之中，这是一场父与子、神与神的战争，更是一场人与神之战。当天上的神决定降世统领人间时，我们的约翰又会如何选择呢，是成为神忠实的仆人，还是成为坚定的反抗者，抑或是利用这场危机的阴谋家？

人间的太阳已经落下，诸神的身影从黑暗中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