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逍遥门主(1 / 2)
这是一座山峦盘旋,百步九折,除了飞禽走兽,人迹罕至的高峰。这些金衣女子,像飞鸟般将二十一个宫婢,毫发无损地救出来,究竟乃何方神圣?
数年之前江湖上有两个最古老的神秘门派,一者,神算门,据说洞察天地,三界运转之轨迹难逃其占,更兼人生福祸,奇门医药,令人起死回生。
二者,逍遥门,据说,逍遥门乃是一位奇女子所创,飞天入地,登悬崖绝顶如履平地,潜伏数千米的深海可入眠,腰间挂着一只小巧的碧玉算盘,能精打细算出天地之终点,四季之更迭。毒药暗器妙绝天下。这两个门派都曾无限辉煌过,只是不知何时,突然销声匿迹,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尤其是逍遥门,据说跟玉漓王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恩怨情仇,外人很难窥伺,大多是随意揣测,非所详也。
这时,画舫停靠在岸边,只见三位衣着华丽的翩翩公子,从船上走下来,一位捧着酒杯,一位捧着衣裙,一位捧着巾帕,望着从山上飞奔下来的金衣女子们,使劲招手,高兴地叫道:“逍遥,得手了。”
“哈哈,那是当然,逍遥出马,焉能无功而返?”只听那少女清脆的声音,像阵风儿似的飘过来,就从一众拎着大渔网的女子中间脱颖而出,几个起跃,飞奔到岸边。
这少女一身金色衣裙,梳着高高的发髻,眉如远黛,眸子清亮,樱红的唇边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微笑,她身材娇俏,曲线玲珑,腰间金色的宽带上系着一只通体碧绿的翡翠算盘。
“逍遥,快喝点冰梅汁。”一位玉树临风,仙姿飘逸的公子,迎上少女,端着琉璃盏,将新鲜的杨梅汁喂在了逍遥唇边。男子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嗓音富有磁性而清亮,只听声音就会让人感觉心旷神怡,他就是曾用歌喉征服过整个玉漓国,坐乐师家族第一把交椅,被誉为乐仙的秦钰。
乐逍遥笑道:“我还真有点渴了。”说着就喝起来,她从始至终没动手,就让秦钰喂她喝水,她已经习惯,从她记事起,秦钰就像母亲一样,每天喂她吃饭、喝水。只是秦钰自己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喂就是十六年,这小主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喂不吃。
“逍遥,累坏了吧?看你大汗淋漓的,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位捧着巾帕的公子,心疼地给乐逍遥边擦汗边抱怨,道:“这都快一年了,就交给她们做,有什么不放心的?”这男子一身月白长袍,年岁与秦钰相当,但皮肤比女子还好,剑眉朗目,白里透红,尤其是他的一双手,宛如春葱般柔嫩,若只看手,绝对想象不出竟是一个男子,乐逍遥经常拉着他的手,埋怨道:“陈凡,你生这么美的手有什么用?跟我换一下就好了。”
乐逍遥虽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每日艰苦练功,却是一点也不松懈,所以她捶打沙袋的手,经常肿得跟紫茄子似的,也就难怪对陈凡的手羡慕嫉妒恨了。
“别担心,陈凡。这活只能是我自己盯着,龚潮生贼着呢?露出一点破绽,就别想再救人了,画舫会不会人满为患,又增加负担了没有?”乐逍遥抓住陈凡给她擦汗的手,哈哈笑道:“要不我自己来,你这擦得太慢了。”陈凡拿着汗巾,一下被乐逍遥夺了去,陈凡笑道:“逍遥,这是嫌弃老奴不中用了。”
“呵呵,还不是您每天都要跟我念叨一遍,小主人,您这都快是大姑娘了?要是哪天有了夫婿,老奴不碍眼么?”乐逍遥哈哈笑道:“你这暗示,我可受不了。嘿嘿,话说回来,我父母去世早,你们跟着我都受累了。以后这些服侍的活,就让婢女们做好了,你们都该歇歇了。”乐逍遥半真半假的说着,手帕却又塞到陈凡手里。
陈凡拿着手帕轻轻给乐逍遥擦拭脖颈,笑道:“那些粗鄙的手,怎能服侍我家小主人,您放心画舫不会人满为患,这些宫女多才多艺,只要找到合适的人家,很快就嫁出去了。这样有的走,有的来,一切运营正常。”
“那样最好,再坚持几天,玉漓国的仙茶大会很快就要落下帷幕了,咱们的营救行动也可告一段落。”乐逍遥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收玩世不恭的顽皮神态,显得冷静成熟。
陈凡闻言,手稍微一抖,道:“如此说来,小主人命中的真命天子已到玉漓国了?”
“据我占算,那冤家此刻就下榻在仙客来酒楼,咱们这就去会会他。”乐逍遥一拍腰带上的玉算盘,笑眯眯道:“据传,神算晏芝长得还不错,就是性格孤僻,命带煞星,接近他的女人,非死即伤。”
“啊!小主人,那您千万别去了。”说话的是那位默默站立一旁,手捧衣服托盘,一直没有开口的公子,他眉清目秀,身材修长,一袭褐色长衫,腰系金色宽带,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别看他年纪轻轻,功夫却是三个人中最棒的,那些飞檐走壁像壁虎一样灵活的金衣女子都出自他之手,他就是逍遥门的武教头,乌金太古。
乌金太古,出身乌金国的裁缝世家,在乌金国有数百家制衣店铺,就连玉漓、缥缈等大国都有乌金太古的专营店铺,他的服装引领整个服装圈的潮流与审美,是一位天才服装设计师,只不过,服装只是他的一个小爱好,他骨骼清奇,天生就是练武奇才,被老教主乐云裳一眼相中,带回逍遥门传授毕生所学,所以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逍遥门首席教官。
“放心啦,太古哥哥,我乐逍遥是一般女子么?这天地间没有什么煞气可以伤害到我,他算什么?只要喜欢,随时抓来做压寨夫君,大概比我抓的那些乌龟、耗子、癞蛤蟆都好玩许多呢?”乐逍遥的稳重没保持三分钟,就原形毕露,她眨着眼睛,盯着陈凡,坏笑道:“陈凡,你没把我房里的爱宠们都赶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