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楚可升（1 / 2）

“喂！请停下来！”

列车员幽怨的眼睛转头瞪着楚可升，示意他回到座位上去，他是个瘦小的男人，狭窄的驾驶座刚好能够容纳他。

“外面那么冷，请让他们上车！”

他没有理会楚可升的请求，反而加快了列车的行进速度。

冷静！冷静！

楚可升松开紧握的拳头，不再纠缠。回到座位上，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鞋的作用就是为双脚来抵挡泥污，又何必心疼它被染的脏乱不堪。过多的思考让楚可升有些紧张，从前的思想总在不经意间试图占据他的大脑，操控他的灵魂。这使得他不得不无时无刻让自己忙碌起来，避免自己再回忆起那段‘难忘’的岁月。

寒风挤压着逆向而行的列车直作响，伴随着强烈的晃动好像随时有解体的风险。楚可升望着窗外的异人，伴随着曾经的声音，心中的怜悯荡然无存。景云对他说过自己的眼中隐藏着虚伪，男孩凝视着车窗里的自己，无言以对。

“快点！都快点！”

“出门直接往前走，马上就能看到你们以后的狗窝了！”

已入深夜，狱卒不停催促着从另一侧过来的异人，嘴角呼出的冷气预示着今晚又是寒夜，早点收工早点回到温暖舒适的监舍楼里，拿出藏在抽屉缝里的纸牌，几个狱卒手指反复揉搓，开始幻想自己在赌盘上大杀四方的英姿。

又回来了。

仿佛受到了恶魔的蛊惑，走近这座残破不堪的城市，比起赫尔特璀璨的霓虹，幽暗深邃的陋巷却更感亲切。漫长的出差让他精疲力竭，楚可升悠闲的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自从那天起，女孩的身影总是浮现在眼前。他终于找到和自己相似的人，同样懵懂无知，同样被被束缚着，同样渴望着自由，或许这就是自己为何如此迫切的来到这里，只有见到她，才能抚平心中这份执念。

拉开熟悉的店门，悦耳的风铃声随之响起，空荡的大厅内只有小玉一个在擦拭着吧台。电视上不再播放泳装比赛，没有酩酊大醉的异人大叔守在前面，楚可升也感受不到每次推门进来时贺时飘过的冷眼。略带伤感的乐曲染指吊灯，引得光线照在室内沉重昏暗，女孩的笑容亦能驱散掉酒馆内的阴霾。

“你来啦。”

“好久不见，小玉女士。”她的笑容依旧甜美，今晚却带着一丝黯淡。

“你这个假客气的臭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小玉说道。“吃饭了吗？”

“没呢，能给我一份蛋炒饭吗？”

不知何时，楚可升成了她忠实的食客。其他人偶尔也会吃她做的炒饭充饥，只有楚可升每次吃的不亦乐乎，并夸赞她精湛的手艺，惹得女孩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