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朝天钟的来历和五行文化(2 / 2)
但司马皇族又同时浸淫儒家之“人定胜天”这一学说,决心为统治而逆天改命,铸造这一朝天钟,只为能预先知悉天象变化,从而临朝改制,犹未为晚。以免待到土崩瓦解,万民皆恸,江山皆哭。
得国不正的晋朝,很难获得人心支持,迷信上天警示的愚民则会群起而攻之。话虽如此,朝天钟只能预警,难以阻拦自然宇宙之运转。极阴之天水常有,皆因江山社稷保守荼毒。万物凋零,异象频出。
司马皇族昏君辈出,自以为高枕无忧,剥削黎民,高坐龙榻不理朝政,江河不止,生灵不长,极阴之天水愈演愈烈。君主并不纠错,只知一昧宠信道人,象征性的对朝天钟的预警有所了解,依然不予思变,王朝气运逐渐削弱。从晋惠帝司马衷到晋怀帝司马炽,八王之乱征战不休,五胡乱华,陆海星沉。阴阳颠倒,乾坤失序,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后前赵大军焚烧西晋皇宫,并掳走晋慜帝,西晋灭亡,朝天钟却不知去向。直到司马睿南迁建康,于石头城定都(史称东晋后,尊奉道统之风更甚。
上至王公贵族,中至文人墨客,下至贩夫走卒,人人信道,道观处处可见。但他们尽不得道家真意,粗浅的将道理解为醉生梦死和消极避世。
上头人私底下鸡鸭鱼肉,尸位素餐。下头人私底下痴傻蠢笨,日夜劳作,对北方胡虏闭口不谈,偶尔有闲暇时光,便拾掇门檐,生怕沾染了风雪。从上到下,丝毫没有道人的潇洒和气度,更像是与自然做对。
对易事,如踩踏庄稼和结群斗殴,他们乐见其成,用儒家学说包装自己,继续愚民,维护现有的统治;对收复河山这种难事,他们就会用道家的无为而治来蒙骗自己。表面上供奉拂尘,背地里藏污纳垢。
实际上,人只有先认清自己该走怎样的路,才能积极的走向未来。只有在尊重自然的基础上改造自然,才是正确的路。道家并不是消极的,它指引人们尊重自然,必须要有限度的做某些事。
但封建王朝尽皆如此,始终逃不脱盛衰的铁律,晋朝则是其中的典型。
晋朝君主通常只做了表面功夫,并没有教化老百姓,懂得做一些有限度的事。他们为了自己的安于享乐,诓骗老百姓不断的索取自然的财富,当遇到气运下降后,便用消极来自欺欺人。
历数一朝,凡百年来,文章经义的内容发生了巨大改变,使朝廷到乡野的言论方式都有了颠覆变化,精简了文章字体,行书与楷书齐飞;同时,也精简了对白形式,从诸事须“言之有物”到“知无不言”,多了几分做人的快活。
尤其是竹林七贤所做的示范,文人士大夫争相充当“王道已失,君子退隐”的典型,江南百姓多了许多粗野,追逐山林的恬静。但从做事的行为来看,百姓们只能逞一时之言语的痛快,并不能摆脱朝廷的倾轧,依然深受儒学禁锢,无可奈何的索取着自然,重蹈灾荒的覆辙,穷苦百姓数不胜数,饿殍遍地,令人呜呼哀哉。
东晋年间,朝天钟不知去向后,反而出现了几位明君。然而,异族獠牙垂涎江南富庶宝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为彻底击垮司马家族,狼烟四起。而更为致命的是,或许是奇异巧合,前赵获取朝天钟后,武道和仙道传说不胫而走。突有一年,建康天降鹅毛大雪,江南各郡颗粒无收,而漠北王庭却草木旺盛,美不胜收。如此天壤之别,俨然神迹。在迷信玄学的东晋,士气低落。就此,一场阴谋正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