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脑子和锄头一样，不用会生锈”（1 / 1）

以前在村里上一年级和二年级，因为就三个村的人，学生不多，哑子基本上都是第一，每个学期也都能拿到三好学生的奖状。但是哑子学习比较粗心大意，比如说数学题目，明明算对了，草稿纸上的公式和步骤也都是对的，但是到了最后以部川答案的时候就是会写错了。

有一次老师为了加深一下印象，把上上周做过的数学试卷又让大家重新考了一次，哑子很快的就做完了，但是隔了一天，考试成绩下来，哑子还是没有得到满分，错了一个填空题，扣了两分，明明那个题目都记住答案里，明明那个题目第一次考试的时候都写对了，老师讲解了之后，再考一次居然做错了，没办法，谁让哑子这么粗心呢，内心也是很懊悔，但是确实粗心的毛病一直伴随着整个学习生涯。

到了三年级，就不是一个老师了，有数学，语文，体育，自然课的老师，语文老师是女的，比较凶，家住在学校旁边，刚生完小孩没多久，每天早上早读课，放学之前都会来教室抽查我们背书、背字的情况，默写不对的，背书被古诗词不对的基本上都会留学，别人回家吃饭，她就不让走，要不叫别人帮忙带饭，要不就饿着不让吃，那个时候大家都挺怕语文老师的，认识的新字，为了加快熟悉，一个字写十行，有的时候一天教的多了，学生们回家，只能一次用两根笔，根据本子的两行之间的间据，一次两根笔，一次写两行，加快速度。

数学老师是男的，家住在哑子村里的中学里边，因为他的老婆在初中当英语老师，说起来，她的老婆还是哑子外公的堂弟家的孩子，也算是小姨夫辈分的，数学老师平常上课也比较严肃，最让学生反感的就是，每次一个单元后面都会有好多题目，他让学生把所有的题目都得做到作业本上，而且题目也得抄到本子上，然后再在下面做题目，尤其是应用题，抄字都抄的累的慌，而且有的时候放假的时候还得把以前已经做的单元的所有的题目都得重新做一次，可能那个时候他认定的是熟能生巧的技巧，不过也确实有这种技巧，做的多了，自然就熟练了，形成一种记忆。

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放国庆节，放了七天，前面几天哑子根本就没有写作业的意思，老师也布置了很多作业，尤其是数学作业，语文作业也多了，把学习过的汉字每个字写六行。临近最后一天的时候，哑子才开始写作业，而且上午写了一会儿，又没忍住出去和几个人去玩玻璃弹珠去了，到了，三点多的时候才回来着急忙慌的要写作业，一次拿了三根笔写汉字，为了写的不是那么明显的就被看出来，特意用了三个不同直径的笔，但是还是比较明显，只能写三行然后再单独写一行，然后再用两根笔一起写剩下的两行。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六点多吃晚饭的时候写完了语文作业，但是数学作业还有两个单元的没有做，加起来一共有四十多道题目。匆匆的吃完晚饭，点着灯在那写作业，写道八点多的时候感觉自己怎么滴都写不完了，这个时候哥哥下晚自习回来了，哑子急得哭了，没办法只能求着哥哥帮忙写，一开始哥哥还不想帮忙写作业，哑子只能自己边写边哭，嘴里还说着，是不是我哥哥，都不帮我写作业，后来妈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命令哑子的哥哥帮他写了，但是因为笔记不一样，加上不知道题目该空多少页码，从哪里开始写，后来哑子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先把题目抄下来，然后空出来大概的做题目的空间，然后把剩下的本子用小刀子尽量整齐的裁下来，让哥哥接着往下写，还叮嘱让哥哥写的时候可以把字写的潦草一些，这样老师不注意的话，就不太会看得出来，好不容易到十点多的时候终于写完了，哑子把哥哥写的部分用玻璃胶粘上去了。最后他两去睡觉的时候，妈妈说，你这就是“日里玩悠悠，夜里废灯油”……也还好，老师确实没有认出来。

那个时候上午放完学，大家都回家吃饭，吃完饭然后回学校睡觉，夏天的时候是要一点前回到教师，趴在桌子上睡觉，或者一个人在凳子上躺着睡，一个人在桌子上躺着睡觉，两个轮流着桌子和凳子睡觉，那个时候班长的权利很大，每天中午还能到哥哥班级查看午休的纪律，右胳膊带着红色值日的丝巾，各个班级门口转悠，很是威风，很是让人羡慕，一点之前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打乒乓球，跳城什么的，有的时候早上回家吃饭后，也带饭到学校，这样中午就不用回家吃饭了，但是带饭的次数少，带饭主要是为了中午午休之前，可以多玩一会儿。哑子他们同村的好几个人同一个年级，在不同的班，那个时候就两个半，一班和二班，但是放学上学还是大家一起，吃完饭回学校的路上，偶尔也会拐弯到水库下边那边看看，但是不回去洗澡，因为水深危险，有的时候也会沿着马路边上的田埂走，有的时候可以捉到鱼，有的时候可以捡到钱，捡过最多的一次，好像是一次见到了五毛钱，捉到的鱼最多的时候，有一次水库关闸停水了，回去的路上，有一个横穿马路的水道，有个管子，里边的水快干了，跳到洞口一看，好多鱼，抓了一条大的鲇鱼，赶紧跑回家，拿桶和锄头，回来抓鱼，把水弄干了之后，抓了两桶鱼，而且好多鲇鱼和大鲫鱼……

那个时候为了一张三好学生的奖状，所以没到期末考试的时候，都比较重视。那个时候哑子那个年级学习最好的是他们班的一个女生，也是他们班的班长，基本上每次都是第一，数学好，语文成绩也好，记忆中，哑子是没有考试考的过她的时候，偶尔数学发挥的好的话，数学可以考得过，但是按照总分来算的话，一次都没有。期末考试的时候，数学倒是不怕，但是语文确实时好时坏，有一次期末考试，数学刚考完出来，几个人就在激烈的讨论着最后一道题到底该怎么理解，有这样理解的，有那样理解的，大概题目就是火车从穿过山洞，或者自身多长，速度多少，用了多长时间火车穿过了山洞，主要是对穿过这两个字的理解，是尾巴过了，还是火车头过了，导制最后的答案不一样，哑子很有自信，根班长聊完，还在内心暗自开心，班长算的也不对。果不其然，到了拿成绩单的时候，哑子是唯一一个数学超过九十分的，92分，全校第一，但是语文成绩只有七十多分，内心还是忐忑这一次能不能的一个奖状，一直想去办公室问一下班主任，语文老师，五个名额里边有没有自己，最后大家都坐在教室里边，等着老师公布结果，内心忐忑的等待着结果，最后还是按照总分的结果进行的三好学生的奖状的班发，隔壁村的勇小因为两门都是八十多分，总分高一些，得了一个奖状，哑子一直记得办主任在他的成绩报告单上写的评语“脑子和锄头一样，不用会生锈”，没有拿到奖状，还写这样一句评语，回到家都不敢跟爸妈说成绩多少，最后被迫无奈，只能拿出来，妈妈和爸爸都说“你看这个学期你都玩疯了，老师也都知道了，所以才会写这样一句评语脑子和锄头一样，不用会生锈”

这句话哑子一直记在心里，有的时候做梦都会梦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