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三十六)(1 / 5)
我的心一下从嗓子眼就掉落回去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我停下脚步,转身来,低着头不敢看父亲。
“抬起头来!”父亲很威严地喝到。
我赶紧把头抬起来。“把帽子摘了!”父亲又喝到。身为警察的父亲这几句喝令基本就会让人心理放下武器,放弃抵抗了。
我不情愿地把帽子摘下来,父亲走过来,左右端量,那么大一块白纱布扣在头顶,肯定跑不掉了。
“你头怎么回事?”父亲继续威严地喝问,但语气明显放缓了。
“没什么事,摔了一下。”我不在意地回答。
“过来!”走廊灯比较暗,父亲拉我到他的房间,爸妈的房间有个吊灯,六个灯泡,亮度高。
父亲打开吊灯的开关。拿一个木头方凳放在灯下,把我摁在凳子上。
“别动!我看看。”父亲说别动的时侯依旧威严,但说到我看看的时候已经变得温柔起来。我好像从未听到父亲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我老实地坐着,头被父亲也轻轻摁低了一些。感觉父亲在小心翼翼的撕起胶布。
“哎呀,轻点爸。”胶布粘的头发,拽起来疼,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伤口的疼痛。
“好的,我轻点,你忍一下。我必须要打开看看伤口。”父亲担心地说。
感觉伤口的撕裂痛,我咬牙忍着,嘴里哼哼了几声。棉纱布揭开了。
“哎呀,伤口这么大,你这孩子,怎么搞的?”父亲既心疼又生气地责问。
“骑自行车下坡,有雪滑,没刹住。”我在害怕父亲发现前的忐忑中已经想好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还一直担心做警察的父亲明察秋毫,不相信会追问。
“怎么处理的?就这么简单包了一下?没打破伤风和消炎针吗?”可是父亲根本没有继续追问我原因,只是一味地开始担心我的伤口了。
那次,我看到了父亲最温暖的一面。
“哎呀,口子这么大,你这个孩子,疼不疼?怎么搞的?唉!”妈妈在厨房还没吃完饭,听见父亲的声音也赶紧赶过来。
“不行,得赶紧去医院!几点摔的?”父亲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看看表,“晚上有值班大夫,必须缝针。”
“那赶紧穿衣服,走吧,都穿上大衣,晚上冷!”妈妈着急地安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