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三十六)(2 / 5)
“哥,疼不疼?”小溪不知何时过来偎在我肩旁,轻声问着。
“没事,小溪,哥体格好着呢。”
“好了,赶紧穿衣服,走!”父亲已经在穿外套了。妈妈拿着父亲和我的大衣走过来。
父亲的是橄榄绿的新式警用大衣,我的是蓝色的旧式警用大衣。同样的暖和,我的大衣父亲也穿了多年。
烟墩山医院离我家很近,向北顺胡同,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踩着积雪,“嘎吱嘎吱”地响着,路上的积雪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不那么洁白了,但增加了小巷的亮度。父亲一直牵着我的手走到医院。父亲的大手厚重而有力。
那时烟墩山医院不是现在的临海高楼,华丽壮观。还是一座三层的简易楼,水泥地面。
楼门前,同样昏暗的灯光。门口很安静,没人,也没现在的好多摊贩和等候的出租车。
父亲拉着我快步走进医院,左手边有个窗口还亮着灯,有个医生在值班,“挂个号,大夫。孩子头摔伤了,伤口挺大。”父亲干脆利索地说明情况。
“现在都是急诊,你往右拐。里面应该有医生,今天没什么病人。”窗口的医生收了钱递过挂号单。
“好的谢谢。”父亲拉着我赶紧去了急诊室。
“大夫,大夫,有人吗?”父亲还没到急诊室门口就开始着急地喊着。
“进来吧!”听到急诊室有个声音不紧不慢地说。
“快点,有大夫。”父亲一边说着又紧拽着我跑了两步,拐进急诊室。
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瘦瘦的大夫坐在那里。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也没顾得抬头:“怎么回事啊?”大夫问。
“大夫,小孩骑车摔伤了,有三个小时了,我看口子挺大,你看怎么办?是不是需要缝一下,打点针?”父亲还是一如既往,思路清晰,干脆利索地说明问题。
“哦,坐下我看看。”听到声音大夫这才抬起头来,“咦?这不老龙吗?我说声音这么熟悉。”
“张主任啊,看,这么巧,给你添麻烦了。”父亲也认出了那个医生,看样挺熟。
“对了,现在应该叫龙局长了。”那个张主任笑着说。
“什么局长?都是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父亲客气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