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1 / 3)
我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小山村。哪里,没有都市繁华喧闹,没有重工化学工厂的吵扰,民风淳朴,一切,都是和谐安逸的。
早冬的清晨乍暖还寒。邻路里的树光秃秃的树干已泛起了些许的雪。
兴许是太久没有这样仔细的端详母亲了。有多久?一年?五年亦或是更远吧
记忆中母亲的手柔软而且细腻。我最喜欢她用手揉捏我脸蛋儿的感觉,酥软而温暖。即便我闯祸了,她拿着火钳打我屁股的时候也是一种严厉中带着爱怜的享受。
还记得小时母亲给我留的长发,每每梳头的时候,母亲总是用她润若如玉的手一下一下,轻轻的,轻轻的,由下至上将我乱蓬蓬的头发梳的光溜溜的。再在我梳好的马尾上扎个红红的花。我便会在母亲那粉嫩细致的脸蛋上吧嗒亲一口,而后撒欢儿的跑出去野了。
母亲手很巧能织,能编,能缝,能补,尤其是炒得一手鸡蛋饼。再简单的鸡蛋-经她的手,烹11饪出来的都是美味。所以,东家娶个媳妇,西家办个寿啦什么的都会叫上母亲去帮忙洗碗。母亲也从不推诿,随叫随倒,乐此不疲。她总说;人生在世,那有一帆风顺的,遇到难住的能帮的就伸把手,帮人就是帮己。“虽说母亲是乡下人,但母亲落落大方。
母亲的手从没有金银玉器的装点,总是干干净净,普普素素的,一如她的人品
时过境迁,如今母亲也的容颜增加了不少皱纹,但沉重的生活压力并没有阻挡住母亲的热忱。谁家孩子哭了,老人病了她都会伸上一手,已然忘了自己也以是年过一半的老人家了。
一日,正在翻书的我猛一抬头,母亲就站在夕阳的窗前凝望,阳光透过玻璃窗把母亲微驼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那托着长裙的手枯瘦而干瘪,满是老茧,深深浅浅的皱纹也悄悄爬上了她的眼角,就连丝丝秀发也已有了点点斑驳。岁月真的是个神偷,母亲真的老了,可我却刚刚发现那天,我没去找闺蜜玩,挽上母亲去逛街,带着母亲去买衣服,陪母亲吃了顿晚饭。傍晚,我又牵着母亲粗糙又温暖的手走在林阴小路上,就像小时侯她牵着我一样,我们聊着儿时说着过往。她怪我耽误时间又瞎花钱,但我从她那嗔怪的眸子里读到了喜悦
莫让人生留遗憾,莫让白首眼望穿。所以,常陪陪老人家吧,哪怕一句贴心的问候,一次短暂的牵手,就足以安慰她挂念的心。
我从来不曾大事小事会跟我妈说,一样的,她也不会什么事都告诉我。
我俩经常呆在一起,就会不停斗嘴。
但在绣花这件事上,我俩居然达成一致了,都觉得女孩子就应该琴棋书画。
我妈一天天下地里干活,当着背朝天面朝黄土的妇女。村里就那么一百多户人家,村里的妇女基本上都这样。一年干到头,饿不死,也没什么钱。但是她还是乐此不疲的做着。
秋冬两季还好。她赶着牛去山上放牛收树叶子,我留在家做饭绣花,我们陡然热闹起来。而且妈妈刚卖了几头小猪,手头都还算宽裕,我妈地里的土豆玉米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到了冬天,牛没有新鲜草吃,妈妈几乎都是在地里剥玉米叶子。我妈养的小猪很多时候几乎一整天也没有人喂,我去上学了的话。
以前我妈是跟着爸爸一起去地里干活,两个人到哪里牛就到哪里,他们就在哪里割草。可现在她年纪大了,爸爸也离开了,我们总是感觉她经不住这番动荡和辛劳了。
因为种地确实也是折腾人的事,轻松不到哪儿去,所以我们经常劝她不要养那么多牲口种那么多地,但老妈好动勤快。
况且,她常常自诩种地是老本行,当年年轻的时候我们还小,去帮人家种地,一天五块钱。承包个两三亩地不在话下。
我呢,我就闲多了。我把绣花这种事加以文学创作,所以经常偷偷在桃花布上绣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