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4）

凤飞鸣投去欣慰的目光，“御儿，你能感悟到这些，很不错。”

虎御风忙起身抄起酒壶将母亲面前的酒杯斟满，笑道：“请母亲赐教。”凤飞鸣挥手示意他坐下，目光转向虎狂风，然后眼角轻轻撇向虎石巍，虎狂风会意忙起身，从虎御风的手中夺过酒壶，移步跪坐在虎石巍的案几旁，见父亲的酒杯中还有酒，不禁挠了挠头，小声喊道：“爹。”

虎石巍嗯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轻轻放下。虎狂风连忙斟满。见父亲不动声色的再次端起喝下，他知道私自带兵出关的事算是过去了。

凤飞鸣正用手指轻轻摩擦着酒杯的边缘，见虎狂风回到座位，才开口说道，“一千年前，我们的族人也生活在那片草原上。”她用手蘸着酒在案几上画了一把弯弓和一只引势而发的利箭，“这是鸿溪部落的族徽。问问你们，知道一千年前草原上的勇士们是怎样作战的吗？”

儿子齐齐摇头。

凤飞鸣从腰间摘下一块古玉，交到虎狂风的手中，问道：“看看缺少什么？”

古玉上雕刻着一位骑着战马的将士，疾驰的战马四蹄腾空，将士则转身弯弓搭箭，虎狂风仔细端详，很快发现问题所在，说道：“战马没有配备马具。”

虎御风伸手将古玉抢了过去。

“一千年前还没有马鞍和马镫。敌对双方都是隔着远远的奔跑追逐，利用手中的弓箭相互攻击，直到某一方中箭落马。即便近距离肉搏，也是双双跳下战马进行步战。”

“为什么？”虎狂风问。

“骑着没有马具的战马拼杀，很容易从光滑的马背上摔下来。”母亲解释道。

“那后来呢？”虎狂风继续问。

“后来，青龙圣祖教会我们如何制作和使用马鞍和马镫，自此我们的作战方式从骑射转变成利用战马高速奔跑的冲击力，冲散对方的军阵。”凤飞鸣笑望着他，“就像我家狂儿那样勇往直前，在马上短兵肉搏，夺旗斩帅啊。”

虎狂风大笑起来。他突然发现叶琳跟母亲很像，不是相貌上的相像，而是眉宇间流露出来的那种神韵。

“在聚积足够实力后，鸿溪部落挥军南下渡过赤水河，在广茂的平原上围歼了光熙帝国的步车军阵，最终建立青龙帝国。”她继续说道，“草原上的其他部落也逐渐学会了使用马鞍马镫。依仗着这些，他们向北赶走来自域北高原的雪域魔兽，建立起巨神帝国。”她的思绪飘向久远的那个年代，“像这种双方骑兵对冲，血战到底，不死不休的情况，据我所知，这一千年来在草原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悍不畏死的那股勇气他们学不会。”虎狂风用力拍着案几，傲气道。

“虎大，究其原因呢？”虎御风插嘴问，同时将手中的古玉递还给母亲。

“呃…”虎狂风一时语塞，口中胡乱解释道，“或许他们缺少优秀将领。”不过转念一想，感觉不对，便望向母亲，寻求她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