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忌讳（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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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咩……
一阵绵羊的夹子音由被窝里传出，熟睡的陈森眼珠一转，真相浮现在心里。
——是刘协。
——三更半夜发私信，又来套话了？……这样拼命想保住那个位置，真的值得？
陈森本想翻身继续呼呼大睡，谁知身体不但没有响应他的指令，反而擅自伸出了双手在被窝里一直掏掏。
——哦，又梦魇了。
陈森从小到大几乎天天做梦，有醒了就忘得一干二净的，有一直换汤不换药的，有与时俱进不断升级的……有美梦，有梦魇……如果梦有一个全集，陈森觉得自己生来就是奔着大满贯而去。
接下来就简单了，与常人不同，梦魇对陈森来说——挣扎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只需对它放任自流就好——它同时也奉献出一个真相：人本能，恐惧神经是可以麻木的，而好奇神经总是乐于尝鲜。
——老刘，你看你哦，在我梦里都在玩命，何苦哦。
也没多久，就当摸索手机的过程，陈森确认了这次梦魇的驱动机制。
——怎么说呢，可以称之为：第一人称旁观。
——以我的视角叙事和发展，除了梦中我自己的想法，我好像可以获得所有感知，也可以无限制地思考，但我完全无法驱使自己的身体，更无法影响梦境。
——很奇特的机制。这种梦应该还是第一次出现，除非它同时又属于醒来就会被全部遗忘的那种。
——老刘这次大发慈悲给我转正，果然还是影响了我的心境。
——嗐，一晃都八年了。客观想一想，我这孔目依旧还是个打杂。
——这次如果转正了，一下子就能跨出三步，直接晋升为博士……恍惚有种飞升的快感。
——正八品，呵呵。比起张居正那家伙正三品的礼部右侍郎，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话说回来，提醒了那家伙到底合不合适？多年未见，这家伙不会觉得我想巴结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