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外门弟子（1 / 3）

是夜，张望躬着身子侧睡在床上。嗅着身上淡淡皂角味，他是笑的。突然想到不知谁说，长时间侧睡影响身形，于是侧身回正躺好。不久，微鼾声响，外头皎月高挂，银河长流，微风吹啊，打着窗纸沙沙，十岁的少年裹紧了被子。

竖日，张望叠好床被，跟着李道守吃过早饭，往玄心殿去。玄心殿是武当给真正能入门弟子记录的地方，也是考核之处。早上的空气冷点，不过张望穿着崭新的两件棉衣，走起路来少了拘束。

进去玄心殿，里面已经站好一百来个少年，大都普通棉衣和身，随意的站在进门口的一侧，但也没有随处乱跑打闹。有一鹤立鸡群之感的锦衣，挺立站着，高出周围一节。正是昨日在张望身后的卫河。

“就是这里了。”李道守说，“张师弟加油！”张望点头称是，目送李道守离开。卫河拍一下恍神的张望，“你好呀，我是昨天站你后面的卫河。”

张望低他半个头，微抬头看着卫河，“你好呀，我记得你。”随后站到卫河身侧，算是站进了队伍。周围的少年大都看向张望，毕竟他是唯一一个昨日就登山的人。不过换身新衣服，又和昨天的邋遢成了两人。卫河对张望说，“你从蜀地独行来湖州，真是厉害。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万卷书没读完，你万里路就快走出了。”张望听的大概，万卷书，万里路，知道是在夸奖自己，“哪里万里路哦，也就两三千里，还差的远呢。”

“可我还没读出千卷，更是遥遥无期。”卫河无奈。

大侠的风采是什么，大概是说走就走，孑然一身，然后配着剑，拿着匪类的金钱扔个酒家，让他们挣出平日里的好几份。最后去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尽头。这是卫河胡思乱想时大概的大侠观，所以他认为出行这么远的张望，是个不错的人。

不久，玄心殿又进来十人个人，领头一位身穿紫衣，童颜鹤发，眼睛亮的透射出光芒。两个黑衣紧随，中年模样，最后是灰衣弟子。

考核第二关，摸骨开始。灰衣弟子组织起来，少年们全部站在玄心殿中央，上首的位置立一座雕像，金碧辉煌的。观其模样，倒是仙风道骨，不过黄金的臃肿感让其略感异样。

“小朋友们，欢迎来到武当。我叫王知正，可以叫我王先生。”紫衣老者微笑，“接下来是考核第二关，很简单。大家有序进行。”

摸骨倒是不复杂，两位中年黑衣，从手肘到肩探寻，然后脚踝，膝盖，髋关节。张望看着好奇，轮到他时，有些许紧张。一股热流流过张望背部，是黑衣用真气探寻人体大龙。

一百来号人，很快就探寻完毕。黑衣报告后，紫衣老者抚须微笑宣布，“第三关，试药。”

灰衣弟子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每人手背上涂下一点药膏，静待约莫一刻钟，再用手巾擦去，涂上另一种。到五种涂完后，第三关试药也就结束。

期间有三个少年，手上起了红点，或者感觉虚弱无力。算作试药失败。紫衣老者依次走到少年跟前，嘴巴开合。少年们遗憾不已，又无可奈何。奇妙的是竟然没有一丝声音传出。紫衣老者走后，就有灰衣弟子上前，领着这三个少年离开。

张望看的真切，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可为何那少年说话，自己也听不见声响。想必是更高明的武功。想到此出，眼睛愈发亮起来。和他一同想到的人们，也是如此。

接下来就是第四关，问心。王知正并未立刻开始，站在队伍前方，“你们之中谁识字的，可以现在出来。”队伍骚动一阵，有十几个少年站出队伍，其中当然有卫河。

老者问这十几个少年，“你们识字，可见父母操持不错，为何不考取功名，而要来学武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