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复仇与夜谈（2 / 4）

骑士沉默了。

他伸出手，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后掏出了一枚脏兮兮的，生满了锈迹的戒指。

塞万提斯愣住了，他随即大笑起来：“你们马拉的骑士，还真是有始有终！”

约书亚将戒指放在掌心，展示给在场的所有劣角兽：“我受一位老妇人之托，前来帮助她复仇——这是她给我的信物。”少年的声音掷地有声：“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死在了你们这些野兽人的手中。”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我要给她一个交代，给马拉的民众一个交代。”

所有的劣角兽都沉默了，萨满也沉默了。

“如果你们没什么意见的话，”少年骑士叹了口气：“我就该履行我的职责。”

“等等。”正在思索的萨满突然抬头：“我见过这枚戒指，是我杀了她的儿子。”

丽姬娅当场就绷不住了：“好家伙，贝丝夫人说她的儿子是七八岁的时候死掉的，这群野兽人记忆力真好啊。”

约书亚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萨满：“你叫什么名字？”

“萨隆尼，骑士大人。”

这回，轮到少年骑士沉默了。

萨满见状，补充道：“我是整个聚落唯一的超凡者，如果您需要给您的委托人一个交代的话，杀了我，”野兽人指着背后的劣角兽幼仔：“让他们活下去。”

“可是他们长大了之后，还是会继续袭扰周围的城镇。”塞万提斯用皮靴拍打着节拍。

“聚落会离开北第列斯，一直向北迁徙，直到离开圣教国西塞罗。”萨隆尼直直地看着治安官：“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对混沌之月起誓，如果在场的所有劣角兽，再踏入北第列斯行省，再踏入教皇国一步，它们就会血肉融化而死。”

约书亚抬起头：“我同意了，萨隆尼，你有什么遗言吗？”

萨满摇摇头：“轻信了所谓的‘圣者’的我们，还能够有什么遗言呢？”他只是用那对羊眼盯着几个人：“不过，我要提醒你们，那位圣者才是一切的根源，是他胁迫我们，屠杀了周围的村镇，开启了血誓仪式。”野兽人恶狠狠地说：“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强大的战士们，如果你们真的想让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就杀了他！”

“不劳你费心了。”少年骑士点点头：“躺下吧，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