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2 / 5)
“我刚想明白。”王五不好意思胡撸一下后脑。
“那头陀,也许还暗藏几个同伙,愣抢怕是打不过咱们的,大镖头一进门就看了地形,咱们几个在院中间做中军支援;门口绕海架梁脚祝况、盘龙大得合勒麻刚、鬼咬踝小得合勒麻强扎口子,做警汛。院内六合位让飞踢子、马面难缠老哥六个把的死死的。房上让白师傅,冯师傅盯得雀儿也甭想悄没声飞进来。”
“就是雪花万儿,补丁万儿。”王五插话问道。
“哈哈,江湖管姓白叫雪花万儿,姓冯叫补丁万儿。”
“冯,冯~缝,打补丁,有趣。那我呢?是个啥万?”王五爷孩童心思现了出来。
“王刚答儿,你最霸气,虎头万儿。哈哈,驾!嘚儿驾!”旁边赶车的马面难缠反把汲井泉听他们唠得有趣儿,又插嘴进来,尤其最后猛一甩大鞭子,“啪”一声响彻四野。
“那头陀的庙既然叫三应跺齿窑,就必定有个暗门子机关。”
“哪儿?”
“估摸着就是外面那个孤坟,里面肯定是空棺材,留着提前挖好的暗道,等我们中了蒙汗药或迷魂香然后两下里应外合。”高音宝抖了抖马缰绳和刚刚加了速的骡马车找了找齐,“结果咱们一不吃他喝他,二不住他屋,露天旷地儿,自吃自喝,哈哈,那头陀支应一宿,蒙汗药无处投,迷魂香没办法熏,估计能气死丫哈哈。”
“咱大镖头用清真教门这招儿高,教门不同,敌友难分时不得罪人,客客气气拒了他的食水。”
“我直接把丫锅都拿火碱先去了毒,那厮气得直翻白眼,我管那许多?全当没瞅见。”在后面一辆车上驾车的狼突圈腿嵇淞然贼忒嬉嬉搭个下茬。
“各位倳戟果然久经江湖历练,哎,我还是贪了那一口酒。”王五想想挺后怕。
“是啊,您那一口咕咚,让弟兄们都紧张坏了,江湖上这‘转心壶’最是害人,一把壶,先当你面喝一杯,叫你去了戒心,暗中机栝一转再倒出便是毒酒。”
“昨夜好险,幸亏不是转心壶。”王五爷吁了口气。
“王刚答儿君子人物,那头陀使的一定是转心壶,但是王刚答儿手快,一把,夹手便把壶夺了过来,那厮定是没反应过来,还没转呐,哈哈哈。”巴喀多济一句话逗得众人再次大笑起来。
“差事不同,在老营里咱们做的是广卫,皆是浸泡江湖的泥鳅,自然心贼,您王刚答儿御守翼,天天守护着皇上,哪像尔等如此阴险狡诈。”范英明在前面替王五爷说话。
巴喀多济赶紧接着逗哏儿:“没错大镖头,皇上那是万岁爷,您见过哪位万岁爷杀人还费劲巴拉使转心壶的?给你毒酒,那还叫赐您还得跪下谢主隆恩呐!”
“呵呵,说笑了,说笑了。”王五爷能回到这帮旧时倳戟的袍泽中间很开心,一点没恼,想想巴喀多济讲的在理儿,也笑得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