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学院派与革新派(五)(2 / 4)
烤羊排,可真是突如其来的惊喜。
嚼烟,凑合也能嚼。
他瞟了下薛俄,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女士,吃吗?”
“我刚刚骂过你吧?”薛俄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那是两码事,”安德纳边笑边撕下一根羊排,“若是您和我都被流放了,作为流放团队里为数不多的非文盲,还得报团取暖呢,您说对吧?”
“那倒是。”
“给您。”安德纳递给薛俄一根羊排。
他发自内心想跟薛俄亲近一点。
或者说,这是一种赎罪,为了使良心安稳,哪怕革新派捅了他一刀,他也不会计较。
他很渴望听到革新派人说话,哪怕是隐晦的诅咒,哪怕是唾弃的玩笑,哪怕是直接的污言秽语,都可以。只要有革新派人对安德纳说说话,他的焦虑会得到假性缓解。
面对安德纳友善的举动,薛俄说话短暂地平静,不再带着刺。
他们二人有意避开立场问题,谈起彼此的过往。与敌人聊天是种奇异的、疯狂的体验。
“我女儿比你小几岁。”薛俄唠起家常,“儿子要是活着比你大一点。”
“女儿跟我一样,喜欢数学,喜欢天文,但她更喜欢纯粹的数学。儿子在镇压南暮因尼亚叛乱时死了。”
听到“南暮因尼亚叛乱”时,安德纳愣了一下。
他知道这场战争。
在他离家出走后不久就爆发一场“复国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