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故人长绝（1）（3 / 3）

她绝望的闭起眼睛，自我安慰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她又忍不住想起到自己一遍一遍将别人割喉，他们的血淋得自己浑身都是…终究没忍住泪滴顺着眼角滑落，她感觉有一条温暖的舌头舔过自己的眼角…

安东从她的身上下去，退回角落里。两对眼睛在牢笼里默默对视，不是被彼此救赎，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同病相怜。

他们在那座石头牢房里呆了三年，能活下来是因为1号把自己获胜后得到的食物会分一份给安东。看管的人笑着打趣1号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养男人，他们看女孩的目光也一天比一天炽热。

1号十二岁了，破旧的衣服隐隐有了起伏的曲线。在这个地方没有道德可言，那些长开的女孩慢慢学会用自己的本钱换取活下去的机会。这是一座血腥的囚笼，被关着的人只知道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

安东的觉醒是在一个下午，看守的人带来两根鸡腿让这个碍事的家伙出去。安东蜷缩着不走，看守就抽出皮带打他，打的男孩身上青紫交加。1号默默拿出弯刀，她不想再被别人骑在身上，很多被看守骑过的女孩都伤痕累累。

铁门打开，又一个叼着烟的看守笑着夺过她手里的刀说“1号不乖哦，我们又没有真想打死你的小宠物，你也不想那个家伙看到不好的一幕吧。”

他“嘿嘿”笑着拽住1号的手，想把烟头摁在女孩白皙的肌肤上。看守们曾饶有兴趣的讨论哪个女孩皮肤最好，毫无疑问那个养小男人的1号总会引起他们默契的笑。他们之前没有对1号下手不是想让这朵小花婷婷生长，只是想在采摘的时候正好是她含苞待放的年纪罢了。

安东被抽打成了一团，他一直是一个废物需要一个女孩施舍他才能活下去。不过他自认为自己不欠她的，因为三年前他没有趁着她受伤做什么。他心安理得接受1号后来的食物，大家岁月静好。

那为什么今天没有抓过鸡腿跑出去？安东的眼睛渐渐模糊，看守抽断了皮带一边喝骂一边冲上来用脚踢他的脑袋。

脑袋像个沙包似的来回摇摆，再这样踢下去自己就要死了吧？安东想，想到了自己有记忆以来就卑微的活着，被同伴揍到鼻青脸肿，被那些高大的家伙打骂讥笑，被送到1号这里当成肉猪一样等待被宰杀…

他看到过勇敢的同伴向看守刺出短刀，看到那些人围着和他一样大的孩子拳打脚踢。孩子要在这座囚笼活下去就要先遵守第一个规则，任何时候都不能违背看守和管理者。

很多挑战过这个规则的孩子都死了，安东作为一个废物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他从不反抗。那为什么没有选择拿过鸡腿逃跑呢？他又想…想到了1号那一天把刀递给他，想到那一滴温咸的眼泪…想着自己那时候的卑贱和猥琐，一幕幕如针扎般刺痛…

模糊的意识突然发出凌厉的指令，记忆深处那个卑贱的灵魂咆哮起来！他突然明白自己是多么想要勇敢，他流淌着高贵、暴虐的血！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即使面对死亡也要整理好衣装…

手中一片湿热，被紧紧撮住的心脏有力跳动着。黄金瞳熊熊燃烧，安东直勾勾盯着另一个看守，直到把他看得瘫软在地上。

1号用弯刀杀死了他，为安东拍去衣服上的鞋印并把那把刀递给他。杜登博士亲自从石牢里接出了他们，给他们教育和身份。后来有很多1号在深夜里爬上他的床，安东用那把弯刀一一将她们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