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曙光（2 / 2）

“你可以把这个当做定金，你不能要求我无偿的付出，我有权利要求得到我应得的部分，这是我们之前就做好的约定。况且，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沾上这样的大案，能有脱身的希望，你都得烧高香来拜拜我了。”

“好，你这话说得也不差，我可以透露一些事情给你，和你背后的人。不过在说这些事情之前，我要先问你一句，何律师，你相信命运吗？”

何清国离开的时候还是懵逼的，他从未想过真正的答案会是这样。他掏出怀里的细款和天下，坐在路边的石墩上，点燃吸了一口，烟雾通过喉咙，再返回鼻腔，那股熟悉的烟丝燃烧香味让脑子里为之一静，然后开始纯粹地享受起这种感觉。

细支烟口味不重，烧得也快，一整支，也不过是三四分钟时间。随后何清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便携式的灭烟器，将烟头熄灭后起身连着灭烟器一同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伸手仔细地掸掉身上的灰尘，他才坐进了自己的奔驰车里。

作风严谨的何清国从不在车里吸烟，身上永远保持整洁，也十分厌恶将垃圾或者沾染了烟灰的东西带到车里，这简直就是污染了他的私人空间，会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甚至对并非一次性使用的灭烟器，他也宁可选择丢掉——于他而言，刚才坐在马路边吸烟的举动，简直难得一见的奇景。

坐在一尘不染的车里，何清国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老何。那小子开口了。”

“他说什么了？”

“他讲了很多案件的细节，还跟我说了他的情报来源，我给你复述一下……这些话或许很难以置信，但我总觉得是真的，毕竟关于案件的部分我们要求证还是很简单的。”

“老何你比较专业，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当然也可能有所保留。”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看还是尽全力把他弄出来为好，现在他是堵着一口气，不肯向钋离丝部门服软，但是时间长了，就不能保证他会做什么了。不管他说的那个情报来源是真是假，都不能像之前一样敷衍他了，尽快把他弄出来，才能不影响大事。”

”你不是说他还藏了秘密吗。”

“谁还没有些秘密呢？不管你如何认为，我坚持我的想法，除非那小子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否则在我看来，他说的，都是实话，至少是实话的一部分。况且事关重大，我赌得起，你也赌不起。”

何清国挂掉电话，头疼的事自然有头疼的人去操心，并不用劳烦到他的身上，他只需要精研自己的业务就行了。说到底，他并不在局中，没有受到太多牵扯，自然不需要操心那么多，他会接手这件事，也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于是他怡然自得地在车里放起了自己喜欢的音乐，仿佛今日来此只是一场娱乐游戏，然后汽车轮胎扬起轻快的烟尘，飒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