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订正（3 / 6）

把这些东西抛之脑后，她开始回忆当初殷先生给自己指出来的各个神秘侧据点，有什么是在白天还会开放的。斟酌一番后，她决定去一家俱乐部。

法租界南京路，玛蒂安娜解除了一直维持着的神秘术，走进了大厅。立刻引导员就走上前来，看到她的外国面孔后，就用流利的英语问有什么可以帮到她的。

玛蒂安娜塞给了她一张小额钞票，里面夹着一枚小小的炼金金币。

“一间包厢。”玛蒂安娜用母语道，引导员立刻点了点头。

坐在在大厅的沙发上休息的时候，玛蒂安娜不由得心跳加快。那枚炼金金币，已经和曾经自己印象里的不一样了。原本金色的金币上是星星点点绿色的斑驳，金币正面的人像像是活了一样，不停地作出嘶吼的样子。

“神秘学……”玛蒂安娜突然想到，如果在所有神秘学家眼里，这些神秘侧的物品都是这样的话，看来没多少人会是正常的吧？

回忆起父亲生前的样子，布满血丝的眼珠、无时无刻沾染着五血和油渍的外套、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皮肤的手脚、疯疯癫癫的语句还有令人畏惧的态度。

想到这里，她的脖子就隐隐发痛，自己差点被亲生父亲掐死过几次？唔，记得有三四次都是靠着神秘学迷药把自己就过来的。也就是在这个过程，父亲彻底绝了让自己的私生女也走这条路的心思。也就是从那一刻，自己从的身份从“女儿”，变成了奴隶学徒或者说实验材料。

“女士，包厢准备好了。”引导员俯下身子恭敬地道。

玛蒂安娜把帽子稍微抬起来了一点，漂亮的脸蛋让对方感觉无地自容：“十分感谢——带路吧。”

简单地用神秘术妆点了一下自己，她这时候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曾经见到的神秘学家感觉都是如此的可怕。打个比方，不论是什么类型的神秘术，如果用在化妆上那一定是省时省力、事半功倍。

这位引导员小姐的眼中，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形象呢？

这一点可以从废墟中的一本日记里窥得一二：“我甚至不敢眨眼睛，哪怕是间隔一秒再看这位女士，她都会变得更加模糊或者清晰。就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一样，闪来闪去，你知道它是什么，但是永远也看不清楚。”

“请进。”引导员打开一间包厢，早在门外等候的侍者跟在玛蒂安娜的后面，把茶水点心送了进来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坐在沙发上，玛蒂安娜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神秘术展开，检查屋子里有没有什么提前布置的法术。在主人进来之前，她正好完成了检查，收拢了自己的神秘术。

这也是一位女士，身材高挑端庄大方，用着流利的法语：“斯蒂芬博物俱乐部凯琪，请问您怎么称呼？”

早已适应了神秘侧这种一句切入的寒暄方式后，玛蒂安娜彻底抛弃了过去学的那些繁杂的礼仪。

“奥薇德尔，”她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根雪茄，自己动手把它剪开后叼在嘴里点燃了。

“请问您的推荐信方便给我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