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订正（4 / 6）

玛蒂安娜掏出了一封准备好的信封：这样的信封足足有一沓，不仅涵盖了各个重要据点，而且从底层到高层给准备了一份。不得不赞叹殷先生的心思缜密。

拆开了信封，自称凯琪的女人浏览了一遍，这是一份来自旧法兰克派的推荐信。寄信的人是一位老军官，现在活跃于下议院，旧法兰克派里少数的左翼人士之一。

“旧法兰克派在俱乐部中已经注册过了，您是打算通过第三方邀约的方式加入还是……”凯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拿着这样一份“老主顾”的推荐信来加入俱乐部的人不少，大多数都是由于推举人身份的敏感性，需要让第三方介入让他们的履历更加“空白”。同时这样

也可以吸引一下不同层次的人，扩大这些年轻人的交际圈，不要仅仅局限于一派之中。

当然，他们中的另外一部分，则是拿这些推荐信当做筹码，希望获得俱乐部的资助。不用说，这些人的身份一般更加微妙，他们可以反馈的回报也更加令人垂涎。

“那些厮混于‘上流社会’的女士先生，”玛蒂安娜笑了笑，“他们似乎已经没有父辈身上，神秘学家的威慑力了。尤其是那些老古董的孩子，在看到了坚船利炮之后居然选择敬而远之，这可不是一笔有赚头的买卖。您说呢？”

凯琪稍稍斟酌了一下用语，然后带着恭顺的语气道：“为了和那些世俗界的……”

“世俗界——”玛蒂安娜叩了叩桌子，吞云吐雾，“凯琪小姐，您觉得有多少人从一出生，就住在群山古堡或者是神秘术够贱的秘境里呢？”

这个问题她不敢随意回答。

“十不足一，小姐。您看，我们生在城市也好农村也好，没日没夜的和那些凡人打交道，我们用的每一张钞票、每一块儿秘银，都是从这些普通人手里赚到的。我们靠着他们获得越来越好，也在带领着他们、带领着这些普通人完成我们的宏愿。神秘侧和世俗界，真的泾渭分明吗？”

玛蒂安娜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道：“世俗界，这个词我很不喜欢听到。就像是我不会随意称呼我是个‘灵长类动物’，而不是人类一个道理。”

“明白了。”凯琪感觉嘴里有些发苦，“这个冬天，一些俱乐部的元老准备了一个计划，他们会专门为像你这样有抱负、有能力、年轻、貌美还有背景的年轻人提供一个新的平台……”

“为什么？”玛蒂安娜语气听着带着几分疑惑。

凯琪组织了一下语言：“是为了给后期之辈提供新的平台……”话还没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几天的日期您还记得吗？”玛蒂安娜问道。

“1928年12月26日。”

“旧的一年已经到头了，29年的尾巴放在眼前，这可不是新店开业的好日子。”玛蒂安娜把雪茄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凯琪紧张地站了起来：“请问您想要参与什么样的圈子？”

“别太紧张，只要符合‘旧法兰克’风格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