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二 卷土重来（1 / 3）

话说那半步仙卫羽，本是太古兽族，朱厌一族的一始初代。其身即便有所超脱，所划定的洞府，想来也不会距离族群太远，也方便镇守族群。于是，双成在摩可仙界内，寻着朱厌族群之地而来。希望能打听到卫羽之所。

他从岐山外的灵火仙府，一举飞跃到了朱厌一族栖息之地。来的不巧，正好两只一赤一白的朱厌，正在以本相相争，各自后面还带有附属。打得头破血流，还不停手，这般境地，不是问路的好时候。由于是他族之事，双成不便多管。在暗处静观其变。

兽族之中，本就有些种族，即便在灵智健全后，仍然保留着好战的习性。天地之大，兽族不过统称，各族之广，非一习所能全。在某些性情暴力的种族中，骨折断手，头破血流，不过是家常便饭。也不失为一种修行。因此，不同种族间，很少擅自插手，族群之事。

只是这次，双成能够感觉到的是，那白毛朱厌所要下的，是死手！这一招，已然重伤的棕毛朱厌，是决计躲不开的。

没办法，双成内心的大义，又让他生出了多管闲事的心来。可能属向之神给予他的灵智，就是为了让他路见不平吧。

于是乎在那白毛朱厌一拳朝下抡来之际，双成交以瞬身，一击轰拳，硬是将其击退。那白毛朱厌的属向力远在双成之下，经此一对，自是长了教训，不敢再轻易比拼肉身。但是，此地乃朱厌之地，他占据着地主之席，很有话说：“何方外族，为何插手？”

“我本寻半步仙而来，不欲干涉你族之事。但是，四大兽曾有一言，流传于世，人者存仁也，义举存义也。见到有人因为技不如人而要丧命，在下属实看不过，正巧撞见，所以相救。”双成没有借口，索性将大兽们的口头禅搬出来顶事。

那老猿在听闻了双成此言之后，倒莫名有了些好感，脸上的战意消退了些：“呵呵，人者存仁也，义举存义也。起初的那位，的确说过这句话。你能记得此训，不是历经无尽岁月之辈，也是个念旧之人了也罢，今日给你个面子，饶他去吧！”

这白毛朱厌倒是很给面子，而战败下来的棕毛朱厌，很快便领着他的跟班，逃之夭夭。不是双成面子大，只是白毛朱厌属向低。这是本质性原因。

“你方才说，为寻半步仙，来此我族。我定料你是外人，摩可仙界内，稍有灵智之兽，绝不会问出这等话来。”白毛朱厌的话是，稍微长了点儿脑子的本地人，都知道卫羽不在朱厌之地。

“这是为何？卫羽身为朱厌一始，即便修得仙道，也不必与族中断了联系吧。”虽然此事可能会涉及朱厌一族的私事，双成本无权过问。但是，对族群与一始之间的联系，双成却是，颇具关心。只因在这其中，他见过大地上许多不同的种族，与领袖间的关系；一致的认为，领袖之所以为领袖，是承载了一个族群或大或小的希望。

因此，越是血脉纯正的同之属兽族，对待一始的态度，应该越是崇敬。双成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认知，直到今日。

“此间原委，说来漫长了”那老猿巨型身躯，久历伤痕，应是经历过多场厮杀，经年累月所致。双成要问的事，便是导致了这朱厌族群分裂的原因。到也并非，不能讲：“朱厌一始，确为卫羽；然而卫羽，已不再是朱厌一始了。”此番话语，揭开了摩可仙界中，三君与半仙的格局。

以这老猿之话讲来，鸿采自铸就仙道轮回后，便鲜少出世。凡间兽族，根本不知其踪，而摩可仙界内的实质信仰，因为鸿采的离去，产生了分割。三君的称谓，既是一种尊敬，是因为凤凰之下那三位禽鸟，在属向之境上，修得所谓。

说得不好听，从前凤凰在世时不见什么“三君”，凰下不明所踪后，这三君便自领封号了。身为眷属，其位高于正主，难免会引得些许争议。而最不满这其中之人，便是同为眷属的朱厌一始。

“你可知，我族初代，最初的名字？”老猿问双成。

正好这事听闻师父说过：“据说，旧兽族内，有以族群之名作为初代一始之名的传统。类似无量山四卫之中的天翼阁下，最初的朱厌一始，也以‘朱厌’自称，并未起属向人的寓名。”

“呵，说得对。”这件事情，甚至连族中许多新辈，都已经忘却。未曾想，面前此人居然得知，白毛老猿心喜，继续告知：“我族一始，素来谦虚谨慎，且虽为走兽，最敬凤凰一圣。在鸿采凰下不明踪迹的最初，他是对自封三君的那三位，反对声最大的一个。我族因此，也和那三族族人，势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