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遭遇战（2 / 3）

“死者？不，都说了你太狭隘了，它们一直是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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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个之前被忽视的盲点。自己与游魂的初次见面是在墓园的那场暴动，因此认定了它们空壳般的死者身份。但它们毕竟是混沌的爪牙，如果检测失败的原因是自己的观测范围不够宽呢？

然而就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大树从李明的视野里突然消失了。半秒后，伴随着以太海中的惊涛骇浪，它重新出现在李明跟前，如同扫帚般的大枝从空中砸下。巨大的风压将火球压得四散，李明身后的游魂沾上火后趁乱逃进树林。

李明没有傻傻地留在火球下方，而是借着爆炸的气流蹿到了大树身后。拟态成手臂的多股触须解开螺旋，存储的弹性势能转化为动能，如同钻头般在树干上开出一个洞。

可惜树木并没有名为背后的弱点，大枝旋转带动枝头上茂密的针叶如同剃刀般刮下，将两条来不及躲闪的触须拦腰斩断。断口处涌出淤泥状的组织液，被树枝天然的分形结构隔开了大半。

李明口吐火焰，沿着伤口处挥洒的菌丝在空中烧出一朵扇形的火花，将之前进行反击的枝叶点燃。大树果断地弃车保帅，在火焰蔓延上来前断开枝杈。

“恶毒的火焰，只会带来死亡与毁灭，所有生命的公敌。”

在李明与大树缠斗的时候，他的游魂已经将火焰在林中传播开了。常青的树叶被染成火红，对流的热风将阴湿的空气烘得干热。大树在言语中表现得似乎有些生气，下一瞬间又从李明的视野里消失了。

李明不做多想，就近往一棵树的方向跳去，果然有惊无险地避开了这次闪现突袭。击中地面的重击不仅折断了自身的几根树枝，跃到空中的李明更是趁机甩出一发指弹，突然绽放的压缩火焰将整个大枝点燃。

紧随其后的又是一声暴响，埋在洞里的硝基甲苯遇热而炸。十五米高的巨树被折成两段后轰然倒地，火焰顺着枝叶蔓延到整个树冠，并不复杂的灵能结构瓦解消散。一股悲怆的情绪如脉冲般扩散，林中有大量树木因此活化，群魔乱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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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壮的根须从板结的土地中拔出，冷不丁地抽倒了几个放火的游魂。但这些树木本身也无法抵抗火焰，很快就被烧得干枯脱水，不再动弹。在火海中心的李明此刻却蹲坐下来，将触须插入地下。他已经有所察觉了，异变的源头有可能来自土地而非树木本身。

钻头般的触须只挖到淀积层便发现了端倪，在这一般树木的根须抵达不到的深度，存在着大量细小的空腔。它们彼此相连，内壁有铜铁镍等重金属加固的痕迹，形成了迷宫状的二维网络结构。

这种精妙的复杂结构本身就能够引动以太海，从而具有一定的灵能属性。李明只是仔细地记录下了一小块区域，就已经觉得有些头脑发胀，可见这些结构在单位尺度上的信息密度远超露娜教会的符文技术。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笼罩整个树林的梦界都与它们脱不了干系。

好在破坏永远是简单的，李明的菌丝深入地下，运转起提炼矿物的法术。空腔内壁的镀膜受到破坏，原本维持的法术效果与新的术法互相干涉。很快，他便感受到了梦界中迷雾般的屏蔽作用正在减弱，自己和放出去游魂之间的联系正在逐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