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 The Unveiling of the Flesh(5 / 5)
“然后让你的第三只眼睛打开,不只是杯术你该有更多。“
她把手伸进她的纱丽的褶皱里,然后递给忒耳普西科瑞一个装满现金的袋子。
“你或许会重新考虑圣杯之路了,是吗?记住,形体一样不容易。但如果你真的想蜕变——”
苏洛恰那凑近端详舞者的脸,用一只手捧住舞者的脸颊。她的皮肤冰冷,吐息温热。她的嘴角扭曲着。“你再想想。下次俱乐部开门时再来见我。我们继续谈。”
忒耳普西科瑞的脉搏跳动得如此之深,有如此大的力量,每一块主要肌肉都在痉挛。她的呼吸急促。她的心脏有可能从笼子里迸发出来。一拍。三拍。五下。
变化形式才刚刚开始。
五。八。十三。二十一。
忒耳普西科瑞记住了一切,却什么也不明白,她穿好衣服,叫了一辆出租车,爬着回家。
至于白鹿,他买到了愕然与欢愉。
他对廉价的刺激和空洞的承诺的欲望,燃烧着他的骨头,使他浅薄的心脏晕眩。
他随着人流离开了蜕衣俱乐部,在霓虹灯下行走,把音乐吹进的耳朵——太响了,穿过头骨。他与那个纱丽女性擦身而过,对方薄纱扫过手臂,带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白鹿看到女性的头转过来,在她的肩膀上看着自己。当然,白鹿不可能在那一刻停下脚步,即使对方眼神非常狡猾和威胁,她的眼睛完全被接待区热烈的灯光反射到她那厚厚的妆容上而遮蔽。
就在她把头转向白鹿的方向的同一时刻,台上的钢琴师结束了他的音乐表演,不是以钢琴上键的叮当声,而是以他的左手在键盘的最低音域上砸出的不和谐的音团。
当白鹿绕过一个拐角,开始走在一条长长的、充满荧光的走廊上,回家的路上,这些音符的嘈杂咆哮声一直跟着他。
只是为了感受一丝感觉,曾经的平静的回声,于是他呼吸着空洞的快乐,吐出不知谁塞进嘴里的无味口香糖,用结巴的手指点燃一支香烟,一点死亡在肺里翻腾,在他的血管里沉重地渗入。
它的味道像溺水。
也像残留在口腔中的红酒。
脑海里闪过火红的女性身影,他觉得自己需要一支笔和一张纸。
他于堕落的深夜十分才醉步蹒跚着回到家,瘫倒在床。
真是奇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