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入学之前(1 / 1)
止戈武馆,苏大鹏一脸苦相的对沐止戈说:“木头,你说我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我爸也不问我同意不同意,直接给我报了警校。你说这警校也是,你也不考察考察我这情况,说这次案子中咱表现突出,给直接入取了。”沐止戈笑着说:“行了大胖,就你爸的脾气,你也上不了别的学校。”苏大鹏说:“其实上警校也行,咱俩都去啊,也有个伴,你爸怎么还不让你去呢?”沐止戈摇摇头说:“其实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的,苏叔叔来找过我爸,但我爸说他早给我打算了。具体什么打算也没给我说,不过这几天练功盯的我挺紧,就像我要去警校似的。”
沐辰光喊道:“止戈,大鹏,你俩拉完了没有,过来练功。”俩人赶紧跑了过去。沐辰光对沐止戈说:“去,站桩练气,按昨天教你的,练这么久了气脉不通,再不长劲晚上不用睡觉了。”沐止戈点头去了,苏大鹏说:“沐叔,我也去和止戈站桩了。”沐辰光一把抓住苏大鹏说:“你气脉运行都没学,站什么桩。去练八极靠桩功,一边五百个。”苏大鹏急道:“叔,我胳膊还疼呢。”沐辰光喝道:“一边一千个!”苏大鹏哭着脸说:“好的叔,我这就去,这就去。”
三天前,苏锐找过沐辰光。苏锐说:“老沐,孩上学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沐辰光说:“我倒给他找了所学校。”苏锐说:“我有这么个建议,你听听。这次行动中,两个孩子表现不错,后来又把悬赏金全部分给了牺牲和受伤人员的家属。我通过关系找过警校,根据两个孩子的分数,都可以去警校读书。止戈是个好苗子,老沐,你是什么想法。”沐辰光笑着说:“你让他们分悬赏金,顺便把学校也给找好了啊。谢谢你了老苏,不过止戈的学校的另有打算。”苏锐摇头说:“行吧,你既然有了打算,我也不强求。趁着还有几天的工夫,受累帮我操练操练大鹏,你看他那身肉,到了警校不光给我丢人。”沐辰光点头说:“没问题,只是苏队长可别心疼啊。”苏锐笑道:“给我往死里练就行。”两人相视一笑。苏锐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老沐,上次案子中那个在逃人员薜南扬,我们找到了。”沐辰光说:“是吗?这下没事了,我还担心犯罪份子打击报复呢。”苏锐盯着沐辰光说:“不可能了,我们找到的是他的尸体。尸验报告说,他是中毒而死,胸口有一处外伤,像是被拳击打。”沐辰光看了眼苏锐说:“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那拳是止戈打的也算是正当防卫吧。”苏锐说:“止戈做的一点没错,我想不通的是,那天止戈也中毒了,当时医生也说很严重,可你去了止戈没一会就恢复了。老沐,这些年了,有些事你能给我说句实话吗?”沐辰光一只手轻轻的揉了下太阳穴说:“老苏,你真要听实话吗?”苏锐重重的点头,沐辰光吐了口气,正色说:“那天,止戈就是中暑,休息会就没事了。”苏锐拿包起身:“走了,明天我让大鹏来上课。”沐辰光说:“怎么说走就走,再聊会啊。”苏锐摆了下手说:“聊个屁。”
其实薜南扬那天在t村田羊倌的后院不一会就转醒了,他发现自己中毒很深,于是先运功护住心脉,继续装作晕死过去。沐止戈去前院后,薜南扬便起身服了解药,稍作犹豫,并没有去前院而是卷上羊神的头直接离开了。
薜南扬和胖和尚不同,薜南扬心思缜密,手段决绝,每次行动中都为自己留了后路,此时薜南扬已骑着提前藏匿的摩托车一路逃窜。天色微亮,薜南扬停下车向到河边喝了口水,他一路上撒了些药,药物可以使他的气味儿消失,警察一时找不到。薜南扬吁了口气,刚想休息一会,忽听:“薜南扬,把羊头给我。”薜南扬大惊,四下查看,只见一个长袍瞎子手持竹杖站在不远处。薜南扬喝到:“你是什么人?”长袍瞎子眉头微皱说:“你中了自己的毒?这是怎么回事?”薜南扬一惊:“这瞎子目不见物,仅听我的声音就知道中毒,怕也是个难缠的对手。”想到这些,他的手慢慢的在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瞎子思索了一会,忽然笑道:“哈哈,原来是这样。我让那小子闭气打穴,他却以气冲气,转守为功,一举反三,孺子可教啊。”薜南扬一怔,怒道:“怪不得那小崽子一招就打了我的罩门,原来是你告诉他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和你有什么冤仇?”那瞎子正是沐、苏二个在在t村碰的的陈瞎子,陈瞎子说:“你我无冤无仇,你也不用知道我是谁,只需把羊头给我便行。”薜南扬把装有羊头的包袱一把背在身上说:“阁下也是行走江湖之人,可听闻长生门!”陈瞎子点头说:“听过。”薜南扬又说:“阁下既然知道长生门,自然也知道长生门的七大杀手吧。”陈瞎子点点头,没说话。薜南扬有些得意的说:“我是七杀手之首孤羊座下弟子。”陈瞎子哦了一声说:“还有别的吗?快把羊头给我,就算你师傅来了也不好使。”薜南扬怒喝:“你既然知道长生门,就不怕与长生门结下梁子,一辈子受我长生门人追杀吗。”陈瞎子不耐烦的说:“你废话真多,拿来!”说话间陈瞎子竹杖出手向薜南扬挥了过去。虽是一根竹杖却如天地倒塌般向薜南扬压了过来,薜南扬心中骇然,想躲身体却不听使唤,只得眼看竹杖在自己肩上挑下装有羊头的包袱。竹杖撤回,薜南扬才觉身体有了知觉,口中又是一口黑血。薜南扬颤声问道:“你……你刚才用的是八荒摄魂棍法?”
陈瞎子没有回答,却说:“赶路的赶路,歇脚的歇脚。我没事喽。”陈瞎子跨上竹杖,说了声竹马走了,一会间没了踪影。薜南扬擦了擦嘴边的血,刚想离开,却见面前无声无息的站了一个黑衣人,薜南扬大吃一惊,身体本能的往向退去。黑衣人手结法印,轻声说了声:“御土。”薜南扬脚下土地一软,双脚插进地里,无论如何用力也拔不出脚。黑衣人慢慢走过来说:“把你烟毒的解药给我。”薜南扬知道厉害,老实的拿出一个白色瓷瓶说:“解药只需放在鼻子下闻上片刻即可解毒,还请道长饶命。”黑衣人收了解药说:“我不是什么道长,也不杀你,不过你还是活不了的。”黑衣人转身离开说了声:“解。”薜南扬双脚从土中浮了上来。
薜南扬看着脚上的泥土,又想起刚才那一棍之威,心里说不出的惊骇,他强忍住恐惧想快点离开。这时林中传来一阵唱歌的声音,薜南扬虽是作恶无数,今天结二连三的事,每件都能要他性命,薜南扬心中终是扛不住那股恐惧带来的压力,狂喊道:“什么人啊?你出来!”林中没人答话,只是阵阵歌声,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入耳“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
薜南扬双目圆瞪,心脉俱破,毒气已走遍全身。嘴中流血喃喃不清:“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