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曲（2）（2 / 2）

布兰卡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向了坐在地面上无助的抱紧自己的“章纯啸”。章纯啸抬头看去，却没有和布兰卡产生眼神的接触。

“阿尔维斯”

布兰卡的瞳孔里，什么都没有。

“你到底做了什么？维拉尔斯！”阿尔维斯正在愤怒地和维拉尔斯战斗。他的怒气，正在让他以不可思议的身手，与本就是奇迹的魔法师对决，还丝毫不落下风。

维拉尔斯无言。进入了此等形态的魔法师，能够获得短暂的触及“神”的领域，获得超出常态许多的力量。代价则十分昂贵，那就是不久后的力竭而亡，无可挽回。维拉尔斯看到了什么呢？他看到的是“尤妮娅”，还是“章纯啸”自认为是的形象呢？他暂时无法开口，从他那里得知任何回答，或许需要一些手段。

但是，阿尔维斯看到的，绝对就是那个“尤妮娅”。阿尔维斯一直带着的兜帽，此刻都落了下来，露出了这位黑发游侠的面容。年轻英俊的面孔上带有些稚气，黑瞳黑发的他潇洒异常。若是比作“章纯啸”自认为的时代的人，那么阿尔维斯必会成为大众明星，老少通吃。现在，这位游侠手持的格拉帕尔正在发着微微的蓝光，抵挡着来自魔法师暴风骤雨般的进攻。

这让“章纯啸”感到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阿尔维斯，也会露出那种表情吗？自己在对方的大脑里无拘无束地遨游了两天，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有这样的逆鳞，而且会如此愤怒！这些想法，要“章纯啸”缓过神来，才会慢慢浮现。此刻的“章纯啸”，被无数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态冲击到一动也不动。

“啧，先干掉那个该死的家伙再说！阿尔维斯，配合我！”布兰卡转头就重新加入了战斗。

炎之魔法师的加入，让因为愤怒而终于有了动力的游侠占据了场上的主动。宝剑格拉帕尔，虽不是神话中驱散一切邪恶力量的圣剑，但却是最好的增幅和发挥使用者潜力的剑。只要找到合适的主人，那么，格拉帕尔也有开天辟地，斩杀神魔的力量。

阿尔维斯是那个合适的主人吗？

至少，维拉尔斯会证明，阿尔维斯有超出一般魔法师想象的能力。

没有“主观流时”，阿尔维斯做不出那些离奇的预判，但这并不影响他压倒性的纯粹的力量。那些绿色晶体在格拉帕尔火力全开的情况下，一触即溃，根本构不成威胁。而如同那些巨石的强力攻击，并非随时都能发动。维拉尔斯就这样，被毫不讲理地阿尔维斯，和在一旁打乱自己顺畅的使用力量的布兰卡，逼到不得不调用自己“王座”的绿晶体——和此前使用幻术时的悬浮晶块一样，是保持平衡的基底。

“！”

维拉尔斯用完全无法理解的声音说出了什么，随后那些晶体就飞了起来，向着布兰卡的方向砸去。布兰卡连忙躲闪，但却被隔开——维拉尔斯做出了一个环形的屏障，争取和阿尔维斯对峙的时间。

“可恶！”布兰卡看着这面墙，想要用蛮力摧毁，但是自己刚伸出去的双手不停地颤抖——身体已经发出了警报，不能再使用相同幅度的力量了。等价交换的程度已经抵达了自己的极限，而布兰卡还没有如同维拉尔斯那般绝望，使用那种秘术。就算可以，布兰卡也不会使用——因为无法完成目的：救不了人，也杀不了人。

在布兰卡疲软的用法杖的宝石敲击着外壁的时候，阿尔维斯、维拉尔斯、还有大概在场的尤妮娅——章纯啸，在这个封闭的竞技场上，上演着夜曲的最后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