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1 / 2）

小乞丐嗔他，哑巴这才发觉自己确实失态，即便对方是个男人，但被别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他赶紧地将目光移开，脸上却露出笑容，心想，小乞丐怎么看都不像小子，倒是更像个丫头？他越想越奇怪，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这兵荒马乱的饥一餐饿一顿，没长好岂不是很正常？谁说不是呢。连年战乱，百姓很难得以休养生息，每遇灾年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妇女生养都难，何况小子吃饱饭长身体？

如此这般，小乞丐负责乞讨，哑巴就算是充当保镖，也算是各取所需，互相照应吧。

午后，街面上人马稀疏，乞丐大多慵懒地或躺或坐地休息。乱世之中，乞丐基本都是流民，他们没有未来，也看不见半点希望，或许只能这样混吃等死吧。二十步之外，三五个陌生乞丐指指点点着向这边走来。小乞丐有种不好的预感，警觉地坐直了身子，胳膊肘戳了戳哑巴。哑巴正昏昏欲睡，被他这一戳立马清新，一眼看见已在身前的陌生乞丐。

“嗨，你俩是哪个山头的？”说话的像是乞丐头，话语不是很友好，嘴巴里叼着一个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混世的模样。

“山头？什么山头？”小乞丐一脸疑惑，看来他做乞丐至今一直是单打独斗没有组织，又或许也是做乞丐不久，还没完全弄清道上的规矩。

“谁让你们在这里乞讨的？”乞丐头直接拨开小乞丐，直接冲着哑巴发问。

小乞丐重新钻到他身前，嘻嘻笑着说：“要饭就要饭，还需经谁允许？”

“滚开！”很显然，乞丐头不愿跟小乞丐说话，也许是看他太小不够分量，直接把他再次拨开，只是这次有些愤怒了，用力很大，小乞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哑巴看小乞丐被欺负，顿时怒了，一把抓住乞丐头的手腕，照他脸上乎地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眼冒金星。乞丐头大概是霸道惯了，哪里能受得了这一辱？呼喝随同乞丐一拥而上。原来，哑巴不但跑的快，身手也快，而且力气奇大，几个乞丐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三下两下就被打翻在地，或扔出老远。他们爬起身屁都不敢再放一个，连滚带爬地逃走。

小乞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庆幸有哑巴在，否则不知道会被怎样欺负。哑巴看他拍着身上的灰尘，很是奇怪，这身破烂本就脏得不能再脏了，有什么好拍的？

白天在街边乞讨，晚上跟其他乞丐一样，找个破屋或犄角旮旯里睡觉。小乞丐有个习惯，睡觉时不喜欢把自己身体露在外边，最起码也要有个物什遮盖，所以他总是钻在草垛里面，或者柴禾堆后边。正好，他俩行乞的地方旁边有个巷子，巷子尽头有个破屋，其实也只是上无片瓦徒有四壁了。可以看得出来，这屋子先前住的应该个殷实之家，必定是因为战乱没落了，或许是逃荒或许是绝户，谁有知道呢。

由于屋顶已经坍塌，其他乞丐都寻找更好的遮风避雨之所，破屋就成了他俩的专属。破屋里有柴禾也有干草，小乞丐指挥哑巴在靠墙角处铺上干草，外边竖起柴禾堆挡住，这就成了他俩的小窝。

俩躺在干草上，透过屋顶所剩无几的横梁便可看见漫天星斗，有些清寒。

“你真是哑巴？”小乞丐仰望着星空，或许是有些不甘心，这么标志的一位公子哥怎么就不会说话呢？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故意装哑？

“啊……啊……”哑巴拉长了声音，不知是努力地想说话，还是表示自己就是哑巴。

“你从哪里来？你有名字吗？你叫什么？”小乞丐抛出一堆疑问。

哑巴没有回应，也回答不了。沉默片刻，小乞丐叹息一声，“哎，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哑巴却突然坐了起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天空，“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