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目标(2 / 3)
自圣人儒家分礼后,便是等级严明、礼制周全地世家所治。天子就是天子、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每个人,都得在自己的身份里,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兮,不过便是不认命,争那有名分的资溢。换一批人做那王侯将相,争前恐后不过就为了争那做主的机会么?
若不维系这种社会默许的秩序,便也乱了社会纲常。
不甘不愿的人多了去了,若各个怜悯、各个同情,却也滋生了恶,让更多安分守己的普通老百姓陷入恍恍争斗的厄运中,丢了更多的性命罢了。
做主的人,该狠的时候,得狠。该烈的时候,得烈。有时候的恶,却是对更多人的行善。
虽无人教导木堇茞这些,可怡宁一番话,她不仅能迅速领会个中深意,也能生生总结一些领悟来。
想到这些,倒也是坦然睡去。这些日子,也没能好好休息休息。以后的路,慢慢走着看吧。
…
九里医干愕地坐在九雲湄身边。斑白的霜鬓似被压了雪,显得更加寒冽。佝偻的身子显得越发瘦肉。他也只是一言不发,愣愣地望着天边。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汐红有些急切地穿梭在两个房间之间。一会探探易子君的呼吸,一会又跑过来看看九雲湄如何。
“摊着这一家子,汐红也是苦。”陈正幽幽地自言自语道。箬厪在旁,不知道他在说自己,还是在说汐红。
只是曾经她如浮篓子女儿一般成长在侧,却被莫名其妙算计在二小姐身旁。虽二小姐待他更似亲人。可她面对浮篓子,又有着很是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是养育之恩,一方面又像被他丢弃背叛一般。她也曾暗暗问过,为何他这番经历,还要去娶妻生子,看着师傅对汐笙母女,又不像古攸思对易子宴母子那番深情,甚至连当初木如骁对古晨熙母女装出来的深情。
没出岛之前,她的见识是局限的,以为那便是她的世界观感。可是这些年,有了对比,有了思考,她再仔细品读自己的过去,又发现了另外一些,南辕北辙的心思。
她便驻足在那里,不敢前去。师傅的因由,便有他自己却盘结吧。
“哥哥…”箬厪轻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