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1 / 3）

“你们的人很厉害。”楚子航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非常端正的坐姿，从后面看，可以欣赏他和松树一样的气质，正直的精神。他时刻这样，不自觉地给人一种高贵严肃的感觉。就像一般的平民看见****，总会不自觉地保持恭敬的态度。楚子航有这样的气场，让人第一眼就觉得他不一般，优秀，成熟。英俊外表，威严黄金瞳，仿佛从神话中走出来的完美英雄。

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极好，道德模范，极其自律。

如果说凯撒的风度是贵族的道德，那么楚子航则是贵族的精神，以超越常人的要求来磨炼自己，不追求物质方面的享受，时刻保持得体衣着和谨慎举止。

苏晨没有答应，只是透过老式的木框窗子，隔着一层玻璃，仔细地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狮心会的小楼，坐落在树荫笼盖，可以望见一片干净草坪的地方。从远处看，非常温暖的红砖，仿佛有一缕炊烟缭绕。走到很近的地方，就会觉得异常高大的建筑，它是出奇地宽敞，就像狮子的身躯，最顶端的地方则像是昂首高嘶的狮头。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不知为何，卡塞尔学院有许多高楼，密布在占地面积巨大的校园，又不显得稀疏零落。

“谢谢夸奖。真心渴求力量，必然会有所得到。”苏晨走到空着的椅子上，隔着一张非常沉重的实心书桌和楚子航对视。

仿佛熔岩在缓缓流动，淡淡的金曦如同烟雾一般氤氲，因为温度过高而蒸腾的白气。

坚定的眼神，里面是对力量的渴求，和底线的坚守。

非常好。

苏晨忍不住称赞。他在心底觉得这家伙实在合乎他的心仪人选，简直是按照模子刻出来的。

老龙也希望自己的战士是怀揣着某种信念的战士，而不是过往看见过的，跪地祈求不死药的疯子。他用赐予龙血的方式收获了一大批富商的忠诚，建立了庞大的商业帝国，就像割麦子一样将失去利用价值的走狗抛弃。

即使他们用华丽的辞藻称呼他为神，将他的残暴当作最伟大的仁德，将一丁点的龙血当作世间少有的琼脂玉露，将一切都献给他。

“劣质的忠诚是祈求回报的投资。在血液里浸透了卑劣，丝毫没有廉耻，没有道德，他们可以视我如上帝也可待我如仇雠。他们可以放下一切来恳求我，也可以在得到一切后分食我的血肉。”

法夫纳于1578年觉醒，在人类社会有好几百个身份，看到的，听到的，都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处世哲学。

“所谓信任，是一套永远不变的出事准则和绝不动摇的信念。我也会追随这样的人，即便我是高傲的龙族。我会聆听他们的演讲，感觉有一股毫无道理的力量。”

永远不变代表纯粹。

最纯粹的人也是最强的，他深信不疑。

“我胸前有三道伤口，都给我留下来非常深刻的印象。他们更像是警醒，对形势正确地认识，对血统等级的蔑视，和永恒的信念。最可怕的武器，便是人类的信念。他让某个平凡的人在突然一天如同得到了神谕，提高到可怕的层次。三次，在我最强大的时刻，在我最谨慎也是最骄傲的时刻，给了我教训。”

“所以你一直潜伏到现在，利用混血种去对抗混血种？”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