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睡前故事（1 / 2）

其实烛灵并不太会讲故事。

与其说她在讲故事，更不如说她更像是在上课——这也曾经是她的梦想吧。只不过后来她觉得自己这样负面的人还是别去教坏小孩子，就没去教师资格证的面试。

但是柏妮丝依然听的津津有味。

“……所以我们才会说，对异族的仇恨会成为对同胞挥刀的第一步。第三帝国的狂热最后疯狂的灼烧着它的平民、军人，那个时候，不狂热就成了一种罪——你竟然不信仰伟大的***那样。”

卫国战争，这算是烛灵有过一定了解的领域。其实她觉得她应该讲一些更好的例子——比如宗教战争，但是奈何她本人实在没什么了解。而且那一些历史的篇幅可就太长了，中世纪的宗教战争不列出一张关系图可是很难讲清的。

柏妮丝提了几个浅显的问题，烛灵都一一解答了。

“但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不狂热就成了一种罪呢？”柏妮丝问道。

烛灵一下子懵住了。

但是柏妮丝依然接着问了下去，“而且那些人为什么不反抗呢？”

这……

烛灵沉默并不只是因为这些问题很难，更有这些问题的答案是相对残酷的——它代表了人类相当不美好的一面，烛灵并不想让柏妮丝沾染上这些“污垢”

但是思考过后，烛灵还是说了——

“因为我们胆小，懦弱。”

柏妮丝若有所思：“所以指的是……我们害怕不同吗？”

“是的，但也不完全是。不仅仅是害怕不同，还有害怕被否定——当部分个体展现出与群体不同的特质的时候，大家会害怕他，害怕他才是对的、害怕他能比自己更成功，、害怕他会抢夺走自己的饭碗。当然了，这只是我的解释。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本能吧，我也说不清楚，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没法很好的回答。”

“我也有一些别的猜想，比如说我们永远无法避免踢猫效应之类的，又比如说其实这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柏妮丝点点头，神色看起来有点沉重。

烛灵感觉刚刚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