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下1（4 / 5）

“皇帝有头痛症？”

“头痛是因为吃太多丹药，丹药会让他产生幻觉，连太后劝少吃，他都不听。”

“是吕太傅那些金丹？”高绍恒吃惊地问，那吕毅曾经送过一枚给他父亲，他父亲珍而重之藏了起来。

高绍礼点点头，“那些金丹绝非好物。”

高绍恒吃惊道，“所以你就不顾二叔反对，连忙辞了御医回来。”

“那皇帝肝肾两虚，又急切求子，所以沉迷金丹，纵欲无度，继续下去，我看三年之内必定要死的，他每天吃丹药次数越多，性情越来越残暴，到时候不知道会杀多少人，我不走，铁定死他手上，太后因为我姓高所以才对我另眼相看，其他御医想走都走不了。”高绍礼道，“皇帝真活不长了，三哥你要提早作准备。”

“提早准备什么？”高绍恒平静地问。

“反正我知道了你身世，就决心跟着你了，以我们兄弟的交情，你别装了吧。”高绍礼似笑非笑。

高绍恒叹息一声，“我装什么了？你又知道些什么？”

“应该知道的，不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高绍礼神秘兮兮地道，“我当这个御医呀，连冷宫都去过了，而冷宫是最多谣言的地方。”

“你还去冷宫？”高绍恒又好笑又好气。

“其他人不愿意去，说那是个疯婆子窝，又脏又臭，邋邋遢遢，苍蝇遍布，我好奇冷宫是什么样子，所以去了。”高绍礼无所谓道。

“冷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高绍恒笑了笑，“在宫里面都如此好奇，也不怕丢了性命。”

“是不是什么好地方，基本上都是疯子，一个个见了我来都以为我是皇帝，都在磕头，有的在告状，然后还有骂我的，偏偏我要治疗的那个病人，是个疯婆子，开始把我当高宗皇帝跪拜，三呼万岁，后来把我当先帝痛哭流涕请求饶恕，最后竟荒谬得把我误为当今皇帝，开口闭口都在辱骂，难得至极，还诅咒太后和皇帝不得好死，听口吻很可能是昔日高宗的妃子，她说了许多太后的阴私，随行的太监脸都绿了，出来的时候警告我不得胡言乱语。”高恒礼突然笑了起来，“你不好奇，不想听？”

“并不想。”高绍恒淡淡说道，“无非就是关于太后那些谣言，那些谣言都传烂了。无非说太后妖狐附身，淫荡不堪，先勾引先帝，再勾引高宗，又勾引亲生父兄，连妹夫都不放过，因妒毒杀亲妹，昭王是她和高宗私生子，皇帝和我是她和父亲的私生子，又说她喜爱英伟男子，采阳补阴，一夜幸十个侍卫云云，我在宫中八年，这些都听烂了，你倒当什么新鲜事。”

高绍礼吃惊得张大了嘴，合不拢来，忍不住道，“这谣言怎么比我在冷宫听到的更离谱。”

“这些是谣言，当不得真。”高绍恒忍不住道，“你这个御医，太后经常召见你，但传到宫外就变成了你高绍礼成为了太后的新宠，日日夜夜召你侍寝，吸阳精。你日渐消瘦，所以父亲就把你救出，免于精尽人亡。”

高绍礼瞠目结舌，“如此荒谬的谣言，怎么可能有人信？”

“非但有人信，而且信的人不少。”高绍恒笑了笑，“二叔就信了，所以他求父亲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