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启丐生（2 / 2）

“就这儿了！”小乞丐在街边找了个空地瘫坐了下来，“过来啊！”他唤哑巴，示意他也坐下，“以后这里就是咱俩的地盘了！”看来，他这乞丐是做定了。

小乞丐朝向其他乞丐看了看，发现他俩还少了一样乞丐必备物什，“嘿，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别让人抢了咱地盘！”说着，小乞丐就钻进了人群消失了踪影。相交于城外一片荒芜萧条，甚至是死气沉沉，渭城内可称得上繁华，来来往往的人身着各族服饰。乞丐们眼巴巴地望着来去的行人，嘴里或说着乞讨的话，或说着奉承的话，只是为了可能的一点点施舍。但来往的人甚多，施舍的人稀少，多数人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偶有好心妇人从臂弯上竹篮里取出一个馒头递给孩子或老人，然后摇摇头无奈地离开。

一炷香的功夫，小乞丐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根竹棍，还有两个破碗。他塞给哑巴一根竹棍，再把破碗放在他身前，满意地说：“嘿嘿，这样才像乞丐嘛！”

哑巴手握竹棍，看了看脚边的破碗，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谁，在哪里，又从哪里来，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成了乞丐？他越想越酸楚，越想越茫然，不知道来到这个世上要做什么，后面的日子何去何从？

乞讨的家伙物什置办齐全了，从此走上了任人嫌恶、万人唾弃的乞丐人生。他说不了话，所以能否乞到食物抑或铜子纯靠运气。小乞丐看上去更专业，业务水平很高，什么大叔大婶、夫人小姐、公子老爷的喊个不停，好听的话更是层出不穷，满脸嬉笑，极力讨好路人，绝不放过任何一次施舍的可能。他看了看哑巴的破碗，里面空空如也，半天功夫没能得到半个馒头一个铜子。

“你这样子怎么活得下去？”小乞丐怒其不争，摇着头无奈叹息，“什么都不会，迟早饿死！”

小乞丐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开启了乞丐入门教程，教他要学会察言观色，要学会识人，什么样的人才有钱，什么样的人心善，什么样的人会施舍吃食，什么样的人会施舍铜子。心善的穷人有心无力，有钱的恶人有力无心。只有心善且有钱的人才可能会给穷人、乞丐施舍。

哑巴瞪着两只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任凭小乞丐讲的眉飞色舞、张牙舞爪。

“哎，真是个大呆货！”小乞丐看他那一脸茫然的表情，估计啥都没学会，这一套教学对他算是白瞎了，“算了，以后，你就吃我的吧！不过，咱俩先说好了，既然你吃我的喝我的，那我就是大哥，你是小弟，你要听我的。”说着，仔细端详着哑巴，等他回话。

“啊啊！”哑巴愣了愣，然后连连点头。

“那好，以后谁欺负我，你就帮我打他。我欺负别人，你也帮我打他！”小乞丐接着说，“哦，算了，我也不会欺负人。总之，你要保护我！”

哑巴又点了点头，觉着这个小乞丐还挺有意思，也很可爱，古灵精怪的，最重要的是还挺义气。他仔细地端详着小乞丐，总觉得哪里不对。瘦小单薄的小身板，虽然脸上满是污垢，但依然能看得出他稚气未脱，眉目清秀。这一天相识到现在，他还没仔细看过小乞丐。

小乞丐忽然意识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有点长，怒嗔：“你看什么看？”说时脸已经刷地就红了，好在有污垢覆盖，这才没让哑巴发现。